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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然…啊你不認識,就二十多歲一小帥哥你剛應該碰到……”
宮祈安聞言指了指另一邊走廊的盡頭,
“那個?”
窗外仲夏烈陽高懸,付然斜倚在窗前,他身型瘦高但並不精瘦,只是這麼一個安靜的暗色剪影,看過去多少有點……孤零零的。
熊哥輕輕嘆了口氣,但朝著那個身影開口時的聲音,和平時混不吝的勁沒什麼兩樣,
“然然幹啥呢,我空調白開了啊?”
付然側倚著牆,聽見聲音沒轉回頭,但抬手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什麼情況?”熊哥壓著聲音,邊走邊用氣聲問。
“下面有個……”
付然轉過頭剛要小聲跟熊哥說話,結果一下對上了幾乎貼在他身後的宮祈安。
他根本沒聽見這人的腳步聲,以至於愣得正出口的話都沒了下文。
宮祈安的眸光掃了過來,對著陽光,琥珀色的淺瞳帶著無機制的審視,像是看穿了他這一瞬的緊繃。
宮祈安慢慢彎腰,也饒有興致地朝窗外看去,還學著他小聲問道:
“下面有個什麼?”
“……有個人,”
窗戶不小,但宮祈安捲到手肘的的衣服緊挨著付然的胳膊,付然身形稍頓片刻,還是微微往旁邊讓了點,才接著說下去,
“人我沒見過,一直在底下鬼鬼祟祟。”
這扇窗戶距離對面那棟樓之間也就不到兩米,下面是工作室的後門,放著兩個偶爾有人收拾的垃圾桶,總之一整個閉塞又髒亂。
就算是這種繁華都市也有如此數不清的縫隙藏汙納垢,付然經常看著這條道出神。
“嘖。”
忽然耳邊響起一道煩躁的氣音,但輕的估計只有他這個距離才能聽見,他意外的抬眼。
“經紀人忽然叫我有點事,”宮祈安舉著手機,往後退了幾步離開窗邊,“熊哥,我先去打個電話,如果那邊著急我今天不一定能錄上。”
“沒事,我又不跑,你隨時來唄。”
付然轉身,看見宮祈安臉上依舊掛著溫和有禮的笑,彷彿剛才那聲不善的氣音是自己聽錯了。
十五分鐘後。
付然拎著兩袋垃圾,剛推開一樓後門,跨出去一半的步子就定在了原地。
眼前,那位本應正和經紀人打電話的矜貴有禮的紳士,現在正站在這骯髒的小道上,嘴裡咬著根菸,長腿底下還踩著半個人。
至於為什麼只有半個。
因為這個人的上一半鑲進了垃圾桶。
推開的門自動回彈,打在了付然拎著垃圾袋的手臂上,發出一聲撞擊肉體的悶響,塑膠袋“嘩嘩”晃了兩下。
小路盡頭倏然駛過的車拖長了音鳴著笛,帶起一股風捲進巷道,宮祈安被飄散的煙燻了一下,他蹙起眉取下菸頭,接著朝付然豎起食指抵在唇邊:
噓。
燙傷
可能是早上有人久違地清理過這兩個垃圾桶,裡面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髒東西,但身為常駐這種偏僻犄角里的垃圾桶,就沒有乾淨的可能。
一眼看上去,表面上殘存著黃棕色的油漬,和往下流淌的不明噁心液體痕跡。
無法想象把上半個身子都埋進去,會是什麼永生難忘的地獄級體驗。
“啊操我錯了我錯了不拍了不拍唔嘔——”
躺在地上的人瘋狂掙扎,“啪啪”地拍著垃圾桶邊緣,帶著咒罵的求饒悶在裡面,光是看著就讓人窒息地皺眉。
然而踩在他屁股上那條長腿的主人,對於這殺豬般尖銳的嚎叫完全無動於衷。
付然站定,對上那雙淺琥珀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