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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寄託哀思的法子,星枝於是便時常寫信,與她分享所見所聞的樂趣,而更多的是表達對她的思念。這也導致她變得越來越封閉,漸漸的只愛與信中的豔娘交流,謝大牙見此情形懊悔不已,直嚷嚷自己出了這個餿主意。
星塵則是愈發寸步不離,守在她身旁,安安靜靜陪伴著,收拾著信件燃燒後的灰燼,替她撫平疤痕,默默地守護著。
今年的第一場雪遲遲未來,硬是等到了將近年底。彼時星枝坐在窗臺前望著這漫天鵝毛大雪,伸出手接住一朵。最近這幾月有了些許寄託,再加上星塵無微不至的照顧,終於不似原先那樣虛弱瘦削了,漸漸有了些紅潤,眼底卻仍是一潭死水。
那朵雪花融化在手掌心,冰冷瑩潤,讓她不禁想起豔娘肌膚的觸感—現在無論是什麼事都能讓她想起豔娘,以為要一直這樣下去直到終老。
這時,謝大牙清脆的嗓音傳來,順著聲音抬眼望去,她搓著手直呼好冷,身著赤紅色暗紋斗篷,斗篷邊緣縫著一圈白色的毛絨,似是十分怕冷,小臉一直蹭著毛絨,倒顯得她像一隻調皮的小兔子。
下一瞬,兔子帶著寒氣一個箭步撲過來,衝進星枝懷中,將她撞了個滿懷,險些沒摔倒,星塵趕忙過來扶住二人。
星枝略帶責備望著她,而後者則嬉皮笑臉道:“瞧你整日死氣沉沉的,不這樣鬧騰你都沒有其他情緒。安靜得像一旁的花草般。”
謝大牙說著話不經意掃過她臉龐一眼,立馬呆愣住,直勾勾盯著她,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般,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多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不對,你……我……哎呀算了,沒事。”卻在瞧見星塵遞了個眼色後止住話語。
星枝白了她一眼:“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了?瞻前顧後太多倒顯得你略猥瑣了。平日裡沒什麼心思梳洗,更別說照鏡子了,每日懨懨的,倒是懶怠,終日只想睡覺,或是與她說說話。”
“……已經過了大半年了,你再也沒下山,甚至都沒出過無憂殿……對了,你的靈力現在恢復得怎樣?我在山上要憋壞了,我想咱四個哪天再下山玩玩,就當做散散心了。”謝大牙一臉擔憂,提議道。
“師兄離開無涯山之前渡了許多仙力給我,我沒什麼心思去修煉,僅恢復了三成靈力,只想一睡不復醒……倒是小徒弟厲害些,不僅恢復了些許靈力,還能以靈力抑制住魔性,不愧是青出於藍。”星枝淡淡說道,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彷彿一切都不再重要。
謝大牙還欲說些什麼,星枝卻擺擺手打斷她,面帶疲倦:“我有些睏倦了,你先回去吧,下雪了注意保暖,別感染風寒了。雪日裡不便行走,沒什麼事就別過來了。星塵,你也是,回去多加修煉,別再一天往我這跑了。”
二人見她下了逐客令,怕多說無益惹她不開心,便一齊離去了。
離無憂殿遠了些,星塵才開口道:“師父已經為了她十分傷神了,就儘量不要再與她說任何關於那個人的事了。她好不容易才恢復一些,再提及我怕她承受不住。”
謝大牙贊同點點頭:“確實,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頭……我看她成日鬱鬱寡歡的,再瞧她身上香氣已經濃烈到我快無法呼吸了,以及她額間,想必也就她未能察覺吧……”
想來是那時候那滴熒光所致,終究是糾纏不清了,罷了,她能開心快樂便好了……
星枝緩慢移至軟榻上,呆呆地空望著簾幔上暗色花紋,思緒已飄向遠處。
你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入夢來了,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想念嗎?曾經幻想著與你煎雪溫酒共賞雪中紅梅,那該是人生一大樂事啊,而如今寒冬飛雪,你是否仍喜愛穿著那幾條薄綢所製成的衣裳呢?會冷嗎?冷也不打緊,我會溫暖住你的身體不受這風雪摧殘……
胡亂想著漸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