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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妤也聽話的在家扮了幾日賢良,可沈筵那陣子卻不肯再給她好臉色了,電話不接資訊不回,聽說還在飯局上納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姑娘,大家都說鄭妤這是被未婚夫厭棄了。
一天半夜,她去宋臨的場子裡找人,正撞上沈筵身邊坐了兩個斟茶敬煙的女學生,鄭妤當時就砸了一桌酒。
沈筵懶得理她,跌跌撞撞地上了車就要回去休息,可妒火上頭的鄭妤就像瘋了一樣,讓人把司機弄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兩個人在車上吵得不可開交,鄭妤踩油門的力道也越來越猛,沈筵試著去搶下她的方向盤,就這麼在望和橋上出了車禍。
鄭妤只受了些擦傷,坐在副駕駛的沈筵傷得更重,大腿股骨橫斷骨折,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才稍復了些原。
從這件事以後,沈老爺子才開始對鄭家不假辭色,畢竟什麼都不如他兒子的身體要緊,再到一年半後鄭妤被當場捉姦,才正式退了婚。
蘇闌冷寂著眉眼聽完了,失語一般,坐在長椅上半天沒反應。
這個婚對沈筵來說,就這麼的、非退不可嗎?
他那個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實沒打算回國吧?
為了這一點子微渺的未來,值得他賠上一條命去賭嗎?
沈家那麼一座金山銀山,王權富貴的,也真虧他能狠心捨得下。
這哪像是他這個,殺伐予奪都頗具北魏曹風的老成官修的作派?倒不如毛頭小子。
李之舟在那邊「餵」了好幾聲,「蘇闌,你還在聽嗎,蘇闌?」
「我在、我在,多謝你告訴我,」蘇闌見手術室的燈熄了,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淚,「謝謝,打擾你了之舟,再見。」
她收起手機,快走幾步迎上去,問醫生們說:「他人怎麼樣?沒有大礙吧?」
周教授推了推眼鏡,「目前還不好說,骨折部位突然受到外力撞擊,引起了骨皮質暫時性中斷,本來上個月這小子就應該來複查的,再加上最近這樣的強冷空氣,還是先住院觀察兩三天吧。」
蘇闌點頭,「他當時傷得很嚴重嗎?」
周教授去年從政委的位置上退下來,已經不再看病了,只專心做些醫學理論研究和帶博士,但他還記得蘇闌。
畢竟,這是沈筵親自帶來看過病的女孩子,後來又為她轟轟烈烈地鬧起了退婚。
他說:「我都怕他再不能走路,小姑娘,你覺得這算不算嚴重?」
蘇闌低著頭默不作聲。
沈筵被推了出來,他臉色蒼白地躺著,輕描淡寫地勸和,「老周你別嚇她,闌闌,沒那麼唬人啊,別怕。」
蘇闌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似的,她接過護士手裡的新床單被套,「我先回病房了。」
等她的背影進了高幹病房以後,周教授才不動聲色換了副表情,「哪兒就嚇著她了?我這是幫你懂嗎?」
沈筵擺了擺手,「老政委還挺有那麼一套,用不著你幫,沒的嚇壞了我的心肝兒。」
「她是紙糊的?那麼容易就被嚇壞了,也太護著了。」周教授瞥他一眼,頗為嫌棄地輕嗤,「過兩年就四張了,自己的事也不說上點心,真成老光棍了要。」
沈筵氣道:「好端端的提什麼年紀,你歲數小是吧?趕緊回去歇著吧您嘞。」
301的高幹病房和酒店套房也差不了多少,沙發、冰箱、液晶電視一應俱全,飄窗下還妥帖地放了張方便看護的軟榻,連衛生間和浴室都是獨立開的。
護士們麻利地換上新被套,蘇闌開了暖氣,又怕屋子太乾,把床頭的加濕器也開啟了。
沈筵在床上躺好後,護士給他檢查了一便手上的留置針,再將輸液瓶給掛好,「那沈先生,您先休息一下,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