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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卻道:「這個不是他的生母,是我的,他媽媽不在照片上。」
蘇闌坐在他對面,花了半小時聽完了沈家上一代的風月過往,難怪他這個陸良玉的小舅舅歲數那麼小呢。
她倒是也沒那麼鎮定,當沈筠說到「棠園」這個地點,提及「做小」這兩個字的時候,蘇闌都驀地攥緊扶手。
雖然聽起來都是在提醒她,不要輕易步了沈筵他生母的後塵,但他說的每句話也都像一個耳光,把她一張臉抽得血肉模糊。
沈筠先抑後揚用的很好,他又說:「其實蘇老師你才學樣貌面面俱佳,為人又不乏悟性,將來無論擺在京城哪個大戶人家裡當正頭太太,都是綽綽有餘的,實在不必要蹚我沈氏一門的渾水。」
蘇闌抬起下巴,「沈部長過獎了,要是早知道你家水渾成這樣,我來都不會來。」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事實上我已經和沈筵提分手了,從知道他有未婚妻起,我就沒再和他來往了,這段時間給您帶來不少的困擾,對此我深感抱歉。」
她的驕傲是讓沈筠意外的。
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她身上這股,有別於其他女子的孤高勁兒,老三也不會舍不下。
沈筠只是點頭,「你做得對,日後倘若有了難處,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蘇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和他們這種人,還能說什麼呢?
倒是沈瑾之問東問西的,「我爸剛才找你幹什麼了?」
蘇闌胡編了個由頭:「讓我盯緊你的學習,快高考了,你注意力得集中啊。」
沈瑾之心血來潮地問:「你覺得鄭叔叔怎麼樣?」
蘇闌改著試卷,帶著批判地說:「他什麼怎麼樣?不就一愛逗咳嗽的貧老爺們兒嗎?還能有什麼呀。」
沈瑾之:「......」也沒那麼差吧。
蘇闌走出大院的時候,沈筵的車就停在門口。
他沉聲叫了句她,「闌闌。」
蘇闌停下來,「別叫那麼親熱,沈總,鄭家就住這兒。」
她抱著書凝視他,「仔細你那位未婚妻的家人聽見,我可不想因為你,擔上小三兒這種不成器的名頭。」
沈筵走下車門站到她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寬容,「還沒有鬧夠嗎?你就非得跟我這麼說話?這麼著很舒服?」
蘇闌反問,「是我在鬧?」
她仰起臉正經問他話的模樣,就跟數學課上為小數點精準計算到第幾位和同學起爭執的小學生一般,有股子事事較真的天真無邪。
沈筵倏忽間寵溺地笑起來:「那就算是我鬧,我鬧夠了,來給你賠個禮。」
蘇闌的聲音依舊涼寒,「你少拿這些話噁心我。」
這些天沈筵總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對於蘇闌一切的冷言冷語照單全收,蘇闌都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好的耐性。
沈筵無奈地低嘆了聲,「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闌闌,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蘇闌卻說:「離你遠遠兒的,我不知道有多安全,不用你假惺惺。」
蘇闌往前走幾步,又忽地停住了腳。
沈筵還以為是她改了主意,正打算滿面春風地迎上去,誰知蘇闌開口就是通知他,「週六我回棠園取行李,你下午有空吧?有些東西要當面還你。」
沈筵苦笑著在原地站住了,眷眷地望著她單薄的背影,「你儘管挑時間來就是,我多早晚不等著你了?」
蘇闌其實早就知道,沈筵的溫柔是刻在骨子裡的,也比她要成熟得多。
她步步緊逼,也不見他罵個一句半句,只不過是,這個人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們之間溝壑縱橫,隔著百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