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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
只是言語。
哪怕，只是言語……
她站在那兒，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是因為父親的死，也許是因為桃若的死，也許是因為失去的孩子，也許是因為傷了的心。明明不論哪一件事，她當時都沒有哭得多傷心。但在這個瞬間 ，心底像是有什麼，噴湧而出如巖漿。不論最深處積蓄著的是悲痛也好，失意也好，不甘也好，都以憤怒憎恨的方式爆發了出來。
一點也不能忍耐。
此時，那聲音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在她耳邊低語&ldo;嘖嘖嘖，要我說……&rdo;
就在這時，蘇世黎突然開口了，她厲聲打斷它&ldo;你給我閉嘴！&rdo;
那聲音地突地打住，&l;嘁&r;了一聲，再不傳出來半點聲響。
蘇世黎站在樓階看著樓下。
那聲音按捺不住，又冒出來&ldo;你在想什麼？&rdo;帶著探究。
蘇世黎沒有回答。
樓下又有人大聲叫吃飯，她掃掃衣袖上的灰塵，不緊不慢地下樓去。
年輕女子坐在三伯孃身邊，看著她笑，帶著挑釁。
她看著對方，也笑。
自己在糾結些什麼？明明早就已經說要做到，可卻還是會一不小心，露出原形。彷彿還捨不得脫下一身穿了太久的&l;懦弱和氣&r;皮。竟又讓別人膽敢這樣肆意地傷害自己。
她再也不想忍耐任何人了。
第23章 開始了（改錯漏）
蘇世黎下來，大伯孃叫她坐，指著年輕的那個女子對她說&ldo;這是你二堂妹，是二伯孃的女兒。叫各玲。&rdo;指著年長些的&ldo;這是我女兒，叫邊蔓。&rdo;
蘇世黎道&ldo;兩位妹妹好。&rdo;
但兩個堂妹並不理會，只是低頭吃自己的，相互笑著說話。大伯孃並不以為然，又扭頭叫她正式見二伯孃和三伯孃。
蘇世黎一一叫了人，又問伯伯。說是伯伯和堂兄們在外頭做生意，多在鋪子裡住，一個月回來不得幾次。叫她坐下吃飯。
蘇世黎坐下來，便問稱呼的事&ldo;我母親她即是女兒，我怎麼卻要叫舅舅做伯伯呢？&rdo;
大伯孃好笑，說&ldo;以前算命，說這家是沒女兒的命，要有女兒，便要催生大禍。好巧不巧的，你母親卻出世了。你外祖父不忍溺死她，便請了算命先生來，算命先生說，便把你母親當兒子養好了。以前你母親小時候，都叫她五哥兒的。&rdo;說著又想起來&ldo;哎呀，你不要叫外祖母，要叫祖母。&rdo;一種事，信不信也別觸黴頭。
蘇世黎點頭&ldo;是。&rdo;
幾個伯孃說著閒話，她時不時笑著應幾聲，坐她對面的邊蔓看著沉穩些，長得不算好看，面板略黑黃。各玲坐在邊蔓旁邊，雖然長得不好，但面板好些，若是光線好時會顯得有些唇紅齒白的，還多少佔些年輕女子的優勢，青春洋溢。發現蘇世黎在看自己，哼了一聲，翻白眼。小聲不知道在對邊蔓說什麼。邊蔓笑著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叫她不用理會。
各玲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對蘇世黎說&ldo;明日我們要去趙太太的園子玩，你去嗎？&rdo;大概想著，這種名聲壞了的人，過街老鼠般，跑到省城就是想躲起來的，怎麼敢到處見人。存心要叫她難堪。
大伯孃聽了便不太高興，沉下了臉。縣城的事家裡誰不知道？人家都說她偷了人，燒了曹家，氣死了自己父親，被趕出的門。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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