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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喉頭一哽，低低說：&ldo;我都知道。&rdo;

含丹真人離開後，蕭靖一個人呆坐了許久。

鳥兒啼叫，在地上蹦來蹦去，好奇瞥了他幾眼。

蕭靖指尖微動，愣愣地往門外走去，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陸長淵的洞府外。

往裡走，竟然並未受到禁制的限制。顯然，陸長淵的洞府是能讓他隨意通行的。

一踏入，蕭靖就被陣陣哀嚎聲驚到。

神識一探，陸長淵魔氣滾滾，痛得不時哀嚎打滾，不時以頭搶地，甚至一遍遍擊打著自己的經脈。

蕭靖一驚，驚詫於他的自虐，心一慌，又退出了洞府外。

這時，涼老從戒指中飄出，嘆息說：&ldo;明淵小子的修為已壓不下去了，他必須要飛升，否則連天道都容不下他。&rdo;

偏偏，他心中尚存執念，心魔一日不除，就日夜飽受折磨，若強行飛升，必將淪落。

蕭靖心頭一痛，追問：&ldo;那該如何是好?&rdo;

涼老說：&ldo;要除心魔，就得放下執念，就得斷七情六慾，可他心愛著你，斷情絕不可能。&rdo;

&ldo;為今之計，可以斬出一，到紅塵中歷練，歷練所得，亦是本體所得。&rdo;

斬，到紅塵中歷練，是不少大能斬的法子。

言罷，涼老看著他，幽幽問：&ldo;若明淵小子真斬，歷練紅塵，你該如何是好?&rdo;

&ldo;我……&rdo;

蕭靖想了想，若他是原主，必不能坐以待斃的。

&ldo;如此一來，我也會斬出，他去到哪一方世界，我就跟到那一方世界。&rdo;

剎那間，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白光，被塵封的記憶突然破開一道口子。

陽光落下，記憶一一浮現。

除了系統灌入的記憶，竟還有許多書中沒有的細節。

從被師父撿走到楠楓穿書，足足幾十年，蕭靖竟想起了……

全部記憶。

隨即，穿書前的記憶漸漸遠去，逐漸記不起來了。

這一刻，蕭靖瞳孔放大，臉色極其難看，渾身止不住地顫慄。

涼老連連嘆息，&ldo;看來，你想起來了?&rdo;

蕭靖臉色煞白，在心裡大喊：&ldo;系統‐‐&rdo;

&ldo;系統，你出來!&rdo;

喊了幾遍，依舊無人應答。

&ldo;所以，你不出來，是預設了?&rdo;

直到此刻，腦海里才想起熟悉的聲音：&ldo;宿主，你最忠心的系統為你服務。&rdo;

蕭靖喉頭一緊，啞聲問：&ldo;怎麼回事?&rdo;

系統沉默一會兒，才說：&ldo;你無許可權知道。&rdo;

無許可權?好，好一個無許可權。

不知何故，蕭靖又哭又笑，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陸長淵一閃身，出現在他的面前，見他滿臉淚水，心痛問：&ldo;師弟，你怎麼了?&rdo;

&ldo;我想起了往事。&rdo;

陸長淵只當他仍心存芥蒂，欲言又止。

蕭靖淚流滿面，痛苦道：&ldo;我想起了……&rdo;

&ldo;我們全部的過往!&rdo;

不止系統提供的記憶，也不僅書中的劇情，而是全部。

所以，那些記憶是怎麼來的?

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