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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她？
陳霖道：&ldo;因為我也想活下去。&rdo;
這個回答，他沒有猶豫。相反，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眼中原本的困惑和掙扎也漸漸地消散，目光變得堅定。
&ldo;因為我更不想死。&rdo;
&ldo;因為你不想死就要讓她死，你不覺得很自私嗎？&rdo;
&ldo;人總是自私的，如果她不威脅到我，她本不用死。&rdo;陳霖毫不猶豫地回答，&ldo;我不想殺人，但更不想被別人殺死。&rdo;
呿。老麼心裡不滿地哼了一聲，轉變話題。
&ldo;那好，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對了，你就可以離開這。&rdo;看著陳霖，老麼壓低聲音，問：&ldo;你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嗎？&rdo;
陳霖雙眼一瞬間睜大，滿是不可思議。
&ldo;不知道？&rdo;老麼滿意的笑了，站起身，再次走向門口。&ldo;半個小時後我會再來，到時候希望你能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為什麼！&rdo;陳霖不甘心地喊住他。
&ldo;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小子。&rdo;老麼不屑道：&ldo;你要是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就不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rdo;
鐵門再次在陳霖面前關上，黑夜重臨。
拾屍者的工作，不僅僅是收拾戰場、輔助戰鬥。
更重要的一點，是撬開死人的嘴，獲取一切能夠獲得的資訊。
之後沒半個小時，老麼都會過來一趟。而陳霖，連續三次繼續被關在屋內。直到第四次‐‐
&ldo;他是什麼人？&rdo;
&ldo;一個外面派來的殺手。&rdo;
&ldo;哦，從哪裡判斷的？&rdo;
&ldo;他襲擊我的時候，力量不足卻很有技巧，每次都攻向致命點。&rdo;
老麼點了點頭，再次指著地上的另一具屍體問。
&ldo;這個人的名字？&rdo;
&ldo;於向。&rdo;
一連幾個問題，似乎都很完美，老麼漸漸開始故意刁難起來。
&ldo;那麼，你知道這個傢伙他妻子的名字嗎？&rdo;
這個問題讓陳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蹲下身去翻找那具屍體。翻了一回卻沒有收穫，陳霖想了想，站起身來。
&ldo;他沒有妻子。&rdo;
老麼挑眉，似乎有些生氣。&ldo;找不到答案，也不能隨意忽悠我。&rdo;
&ldo;不是忽悠。&rdo;陳霖道：&ldo;我翻看了他完好的右手，沒有戴戒指的曬痕。而他身上的衣服有休閒有正裝，很不倫不類，一個女人不會讓自己的丈夫穿成這樣出門。而最關鍵的是，剛才我和他對峙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話，他沒有理會還是攻過來了。&ldo;老麼頗有興趣，&ldo;你說了什麼？&rdo;
&ldo;我說，他最重要的那個人在我們手中，如果殺了我，那個人就會死。他沒有理會。&rdo;陳霖回視他，&ldo;所以我認為他沒有妻子。&rdo;
&ldo;哈哈哈！&rdo;老妖突然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ldo;雖然理論和方法還有些幼稚，不過恭喜你，合格了。出來吧。&rdo;
踏出門口的一瞬間，陳霖像是突然鬆了口氣，差點連站都站不住。
老麼回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眼中儘是複雜。
能夠一再地在這種折磨中堅持下來，並且還保持著最基本的理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