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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他配不配的上宛忱。
談城在遇見宛忱前,從沒產生過任何自卑心理,圍攏在他身邊的人,都是氣味相投的同類。宛忱是誤闖進他世界裡的,身上帶著炙熱和光,自己沒感受過,沒見過,覺得新奇,覺得耀眼,不由得想要靠近。
他挑起了談城刻意麻痺渾噩度日的那根神經,慾望一旦產生,再想壓下去著實困難。
所以他才很快便從自以為是同類的群體裡脫離,眼光高了,視線遠了,盯緊宛忱的背影,跟隨他前行的腳步,把沾滿泥濘的生活一點點洗淨,連同蹭在身上的那幾塊淤泥。
可以仰望,可以追隨,但若要並肩,要知心,甚至在擁有後得意忘形的渴求肢/體/觸/碰,談城手一頓,菸灰零散飄落,他膽怯了。
人在嘗到一點甜頭的時候就會遙想。談城佯裝的對很多事情都無所謂,實際心銳敏感,事無巨細。他和林裴很像,都是不願接受失去的人,林裴喜歡把情緒攤放在表面,談城則是默默隱在心底。
親人的離開是命運強加給他的,他無法掌控,但感情上的離合,他有能力提前避免。
剛認識林裴那會兒,他的消極倦怠談城全看在眼裡。前男友烙在他身上的幾處印記像枷鎖一樣捆縛著他,而讓他能夠獨立,能夠生存下去的手藝,全是前任給予的,即便不歡而散,拿起發剪的每時每刻,都成了折磨。
直到他認識費鳴,被苦楚蹂/躪麻痺的心才有了奢望,哪怕原則的底線一退再退,他也要飛蛾撲火拽住那人,用他的溫柔覆蓋掉過往所有的傷。
談城想,自己也能嗎?若是義無反顧的任由身心陷進去,突然有一天宛忱膩了煩了不再喜歡了,還能退的出來嗎?
畢竟自己身上什麼本事也沒有,一點也不特別。
自卑和失落順著亂成一團的思緒,逐漸在心裡放大,在身體裡擴散。從來沒把一件事翻來覆去想的這麼細緻嚼的這麼爛,談城煩躁的又摸出根煙,剛放到嘴邊,頭還沒歪,宛忱突然坐直了身子。
嚇得煙和打火機齊齊掉在地上。
「什麼情況?」談城愣愣的看向他。
「有點餓了。」宛忱摸了摸胃部,眉間掛著「川」字,此刻怕是帶著起床氣的。
「那吃點餃子?我還想著明早再熱了給你吃呢。」
「說了要吃蔥花餅就必須得是蔥花餅。」
「……」
果然有起床氣。惹不起。
宛忱眨了眨眼,視線變得清楚些時他抬頭看了看錶,快過凌晨了。於是下床走到談城身前,鼻尖動了動,煙味基本已經消散的差不多,可還是被他聞見,突然向前一伸腦袋,往談城額間重重磕了一記。
「我操!」緊接著又嘶了一聲,談城迅速用手抹著發紅髮疼的痛處:「你他媽幹嗎呢?」
「把你敲清醒了,省的不睡覺跟這兒杵著亂想事兒。」
感覺像被抓包,不得不佩服這人心細如針的觀察。談城是小米膚色,背對視窗又是逆光,額頭看上去紅的不怎麼明顯,倒是宛忱,被周圍白皙的面板一襯,紅的實在是有點過分。
談城覺得自己眼淚都被這人磕出來了:「你不疼啊?」
「疼啊!」
「……」
起床氣還沒消。
「那你不揉揉?」
「等你揉呢啊。」
「……」
好的,趕緊給你揉揉,彆氣了啊。
拿著理髮店的備用鑰匙,談城儘量放輕腳步不製造動靜吵到林裴睡覺,走到廚房發現隔壁臥室門沒關嚴,一人寬的視野裡,林裴窩在費鳴懷裡小小一隻,胳膊肆意摟著他的脖子,腿沒驕沒臊的槓著腰。
真沒眼看。
餃子在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