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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挖到的小孩，你幫我帶帶。”
盛姚爽快應了下來，他大大咧咧慣了，點頭的同時還不忘口嗨了一把。
“那天老周說你看上了個小子，和蕭馳年輕的時候挺像，是這個吧？這麼看著也不像啊，蕭馳那會兒可比他騷包多了。”
“老盛你是不是有病？！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哪怕知道是玩笑，蕭馳現在也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盛姚被他懟了一句，原本玩笑的心態反倒沒了，看看蕭馳，又拿眼睛去看亓照雲。
亓照雲嘴角勾了一下，笑起來比不笑的蕭馳還要可怕。
“這話你自己聽著像話嗎？”
“得，開個玩笑，被你們兩口子一起圍剿，我的錯，”盛姚轉身衝許淨墨揮了揮手，“許淨墨是吧，哥就這張破嘴，你別見怪。”
這話題轉了比不轉還讓蕭馳難受，一個許辭盈還不夠，還要加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哦，這個臭小子還是許辭盈的侄子，亓照雲看重他是因為這張臉還是因為許辭盈？
反正哪一個蕭馳都不爽，目光略過許淨墨時兇光盡顯，剛準備說話就對上了亓照雲似笑非笑的眼神，也不知怎麼就是心虛，目中的兇狠也迅速斂去，只剩下了委屈。
亓照雲只當沒看見，徑自安排：“大張給個節拍，淨墨你跟一下讓老盛看看。”
蕭馳猛地抬起頭，“你找老盛來是因為這個？”
亓照雲總算給了他一個正眼，她抱著臂，聲音和眼瞳一樣，清清亮亮，山泉一般。
“蕭馳，”她微微抬起頭，頂棚的大燈落在她素白的臉上，宛如寒玉一般細膩漂亮，“我以為你至少在音樂上是認真的，有些事我不想說的太難聽，我理解你的堅持，但是我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
她抬手，在蕭馳開口之前制止。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之前就跟你說了，至少在這段時間，不要跟袁媛那邊聯絡，結果呢？”
“我沒有，是她……”
亓照雲看著他，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嘲弄。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或者說這些話你說的少嗎？我聽夠你的保證了……”
她撇過臉，嘴角勾出一個蒼涼的笑。
“我總要抓住點什麼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離開了馳雲……”
亓照雲向來要強，蕭馳卻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見了不安，他沉默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那麼問心無愧。
“好，都聽你的。”蕭馳走到鼓架邊，衝盛姚揚了揚下巴，隨後抬手，一聲清脆的鑔音響起。
“先看清楚貝斯是怎麼跟鼓的吧。”
“滾蛋，”盛姚咧了咧嘴，“老子虐你跟虐菜一樣，你乖乖跟著老子吧。”
話雖如此，真正到了演奏的階段，兩人還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和上次許淨墨勉力跟著蕭馳的鼓不同，盛姚明顯要鬆弛得多，並沒有太在乎貝斯的聲音有沒有被鼓聲蓋住，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會忽視貝斯的存在，單一的鼓聲像是突然有了充盈的血肉一般，已經能聽出蕭馳的風格了。
許淨墨怔立在原處，視線卻不可抑制地從兩人身上落到亓照雲身上。
她抱臂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前方，側臉清冷，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她轉過頭來，笑了一下。
眉眼彎彎，仿若朗月繁星。
許淨墨不缺技巧和努力，缺的是跟優秀的樂手的配合和具體落實到音樂裡的融合，這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趕上來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這樣一堂可以說是專門為他上的課，也足夠讓他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了，之後就看他自己的理解了。
晚上自然是要一起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