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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姊妹的名姓在心上過了一遍,暗自思略之時,忽見四喜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口呼大喜。流珠一驚,立時起身,凝聲道:“怎麼這般急?何喜之有?”
四喜摩挲雙手,面上帶汗,忙道:“官家召娘子入宮受封呢,還說宮中有二孃想見的人呢。”話音剛落,他又亟不可待地催促流珠,流珠心上微凜,不知傅辛這傢伙又想出了甚鬼主意,可又別無他法,只得由四喜領著上了車架。
她心上忐忑不定,腦中不住地胡思亂想,但想著該如何應對。車架粼粼而動,輪聲轆轆,流珠心煩意亂,但掀了車簾,朝外面看去,本打算藉此讓自己心緒稍平,可誰知映入眼簾的汴州城卻死氣彌散,每行數息,便見得有屍身停在門前,等著朝廷收走焚燒。流珠看在眼中,心上更覺沉重。
這是阮流珠第一次,從理政殿的正門,光明正大地踏入。然而她心中的惴惴不安,卻反倒比待在晦暗偏殿裡時,更盛幾分。
外面火傘高張,赫赫炎炎,而殿內光線稍暗,只亮著幾盞燭火,流珠默不作聲,跪在光亮地上,候了半晌,卻不曾聽見一絲動靜。她稍稍抬眸,眯起那嫵媚的眸子,朝著高臺之上,龍案之後望去,卻見錦榻之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無。
四下空寂,她心覺不對,微微轉首,環視身側,可誰知剛一回身,便被人一把撈至懷中,熟悉而又陌生的龍涎香氣立時間撲鼻而來,盈滿鼻間,令流珠心上一沉,卻只能強打精神,好生應對。
傅辛一襲便服,但低頭凝視著她,目光溫和,而又輕柔,宛若三月春風一般,蘊滿情思。流珠緩緩移開目光,傅辛則勾唇一笑,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跨步往堂上走去,隨即自己坐在軟榻之上,手中一鬆,則將阮二孃擱在了龍案之上。
流珠身下還壓著幾本奏章,膈得十分不適,便輕輕伸手,將那幾本奏章拂了開來,擱置一邊,可誰知這一低首,眼神輕輕一掠,便觸見了那奏章之上徐子期等字,燙得她不由得眉心一跳,鼻間發澀。
官家眯起眼來,半靠在軟榻之上,狀似慵懶地睨著案上美人,大手隔著羅裙輕撫著她的腿部,口中則輕笑道:“一轉眼將近月餘未見,二孃容色倒是愈發美豔了。相較之下,朕可是害了相思病,飯吃不好,覺睡不著,兩腿間那物事更是不舒坦得很,天天叫嚷著渴極渴極,盼著與二孃的桃源重會。”
流珠蹙了蹙眉,但垂下眼來,輕抿紅唇,不聲不語。傅辛細細瞧著她這副隱忍的模樣,胸間燥熱,但捏了兩下她那小腳,隨即又道:“二孃素來聰慧,權且猜猜,朕找了個甚由頭,又要封你甚,且為何要這般大張旗鼓地封你?”
流珠心上來了氣,腳上一甩,撇了他的手,隨即沒好氣地說道:“兒可不想管。兒無功受祿,寢食難安,不想要受這白來的賞。”
官家聞言,原本溫和的視線遽然轉至陰沉,但稍稍偏頭,似笑非笑,逼視著她。流珠強壓心悸,逼著自己直直回視著男人那目光。
她心裡也明白得很,雖說傅辛看似對她縱容,到了他面前,她儘可以沒大沒小,說不定反而能因此逗得他更舒服,但是,那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時候,像現下這般,直接反抗他的恩施,只怕必會觸怒於他。
思及此處,流珠頓感無奈,只得又笑了笑,故作委屈,美眸之中水光微閃,貝齒輕咬朱唇,柔聲道:“兒不是駁官家的好意,實在是兒甚事也沒做,若是官家平白無故地封賞於兒,那旁人指不定要說些甚汙話兒呢。無功不受祿,若是受了,那便是禍不是福。還請官家,替兒稍稍著想。”
傅辛翹了翹唇角,笑中諷意盡露。流珠心上不由生出了畏懼之情來,微微張唇,想要再說幾句,傅辛卻眼神一凜,驟然抬起黑靴,將龍案整個踹翻,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