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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聲聲雞鳴的催促之下,太陽慢慢探出了它的腦袋,第一縷陽光如一把利刃刺穿黑暗,剎那間,就已將萬丈光芒灑向大地。
房間內,沈玳從床上猛地坐起,似是被噩夢驚擾,醒來後的她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就連額頭都已佈滿了汗珠。
她捂著狂跳地心臟,透過窗戶看向屋外,院子裡,阿進正打著太極,旁邊是用柵欄圍起的雞圈,裡面幾隻公雞正一邊鳴叫,一邊啄米。
看著這樣安靜祥和的情景,沈玳才暗自鬆了口氣。
“阿進,早上想吃什麼?”沈玳問得有氣無力。
“臊子面!”
“好。”她應了一聲後,便將頭髮用簪子隨意盤了起來,緊接著便進了廚房。
她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廚房裡便響起了起鍋燒油的聲音。
只見一大盤切好的豬肉丁被倒進鍋裡,隨著鍋勺來回翻攪,直至顏色發白。再點綴上蔥薑蒜末,香味便溢位來了。
沈玳用袖子擦了擦鬢角的汗,又抓起一把面放進旁邊的鍋裡,等面熟後將炒好的豬肉丁鋪在面上,一碗臊子面便做成了。
“阿進,你來盛面,我去梳個頭!”沈玳高喊了一聲,之後,便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隨後走進了裡屋。
兩人還不知道的是,此時沈記食肆的外面,已圍滿了壯漢,他們拿鐵鍬的拿鐵鍬,扛鋤頭的扛鋤頭,聲勢浩大,一觸即發。
為首的彪三絲毫不客氣,站在食肆門口,高聲叫嚷道:“臭娘們,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砸了你的店!”
路人們見此架勢,紛紛駐足,有的竊竊私語,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這些壯漢加在一起,就一定是他們惹不起的勢力。
“臭娘們,你給我出來!”
彪三一邊大喊,一邊用力敲門。使得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木門,被他這麼一敲,更加岌岌可危。
彪三停了一會兒,見食肆依舊沒有動靜,於是又準備暴力敲門,誰知掄起的拳頭已經落下,還沒碰到門,門便自動開啟了,彪三因此撲了個空,狠狠摔在了地上,一抬頭,兩個鼻孔已經浸滿了血。
“你!你!”
沈玳穿著粉色羅裙,梳著雲髻,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她翹著腿坐在木凳上,俯視著那彪三。
“我我我,我什麼呀?”她端著碗,一邊說,一邊看了眼門口聚集的壯漢們,不緊不慢道:“喲,帶的人不少嘛,彪都頭可真看得起我呀!”
就在彪三不知所措時,不知是誰說了句:“還跟她廢什麼話!砸啊!”
話一說出,門口的十幾個壯漢已經衝了進去,額外還有數十個身著布衣男人,身手矯健地衝出人群,二話不說便湧入食肆大門,踢的踢,砸的砸。
阿進見這架勢,捏緊了拳頭準備去攔,卻被沈玳眼神制止了。
因為沈玳注意到,對面酒樓二層,有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淺淺一笑,隨即慢條斯理地拿出剛做好的臊子面,拌了拌,又吹了吹,眼看差不多了,便狠狠唆了一口。
吸溜吸溜,麵條拌著臊子,鹹淡得宜,不柴不膩,好吃得緊。
屋外的人看得眼饞不止,屋內的人,聞著味道,只恨自己不能坐下來點上一碗,連手上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誰要是打了老闆娘,主人賞錢十金!”不知是哪位壯漢說了這麼一句,其餘砸店的幾人便紛紛看向了沈玳。
彪三陰笑道:“沈玳,有本事,把你那十個護衛叫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下手不知輕重了!”
沈玳嗦完了最後一根麵條,她冷冷看向那群壯漢,捏了捏指骨,隨即又看向阿進:“阿進,今天咱們鬆鬆筋骨!”
阿進會意一笑,早就躍躍欲試了,而後便與沈玳一起,衝向那群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