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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被身邊的哥們託著胳膊拉起來, 他抬手拿毛巾使勁兒揉了揉頭髮,有那麼幾秒鐘他都不敢看眼前的人。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但說出來的感覺真的無比暢快。
而等他心一橫,再度去尋找郗白的表情的時候,他卻發現哪裡都找不到他了。
……操,果然把人嚇跑了。
郗白整個人都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廣播站,又呆愣著坐了多久的。旁邊一個女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關心道, &ldo;你沒事吧?發燒了嗎, 怎麼臉這麼紅?&rdo;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郗白搖了搖頭。但的確,他感覺自己快燒起來了,祁川在他耳邊的吐息是那麼灼熱,熱度拂上他耳廓的面板然後滲進血液滾遍他全身。那是他白日夢裡都不敢有的對白,是幻聽嗎?他怎麼會產生那種幻聽?或者是惡作劇?祁川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之後的懲罰行為?他不敢確認,不敢再在那裡多停留一秒。
他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
郗白去校醫室裡坐了一會兒,拿了塊冰貼貼著臉頰, 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正在忙活的是上次幫助過他的那位中年女醫師,運動會期間總有大大小小的擦傷扭傷, 他順便幫忙整理了一下藥水和床鋪,但世神就是不想放過他似的,很快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ldo;您好,請幫忙看一下腳踝扭傷!&rdo;
說話的是殷染,扭傷的是施鈞洋。郗白在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又傻了,他生怕下一秒從門口走進來的就是祁川……但還好不是,同行的是另外兩個十二班的男生。
&ldo;唉?你怎麼在這啊,祁川呢?&rdo;施鈞洋單腳跳著坐上床,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跟郗白打了聲招呼。&ldo;這逼不看我比賽就跑了,我還以為他又重……不是,他沒跟你在一塊嗎?&rdo;
因為還有別人在,施鈞洋硬生生把重色輕友這個詞嚥了回去。但他之前說的那句重色輕友在此時被郗白回憶起來,讓人又是猛地一激靈。
&ldo;他剛跑過三千米,中途扭傷的,但是也撐著跑完了,現在腫得很厲害,您看要不要去醫院啊?&rdo;
施鈞洋在找郗白說話,殷染跟醫師描述著他的傷勢。他背對著她,她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ldo;啊……我們在外邊等著,有事喊一聲。&rdo;另倆哥們見狀趕緊跑路,走前還不忘瘋狂給郗白使眼色。郗白看懂了,他一臉糾結地望了一眼施鈞洋,然後也藉機離開了醫務室。
施鈞洋和殷染之間的氛圍有些不一樣了,上午看跳高的時候郗白就發現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兩人總是吵吵鬧鬧的,但是他們現在更像兩個不熟又不想和對方往來的人,默契地當對方不存在,偶爾不小心對上視線還會略顯尷尬的把臉偏開。
當暗戀變成明戀,通往結局的路途會變成什麼樣?不管沿路是彩虹還是荊棘,從喜歡上誰的那一刻開始,平凡的日常就變成了一場冒險。
郗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好奇別人的關係,祁川在他耳邊說的話震得他魂不守舍。他離開操場回到教學區,教室裡有十幾個在寫卷子的人,本來他也肯定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一直到太陽落山,郗白連一行字都沒有看進去。他反覆在桌洞裡翻出手機,生怕錯過什麼簡訊或者電話,可目前為止祁川都沒有再找過他。
啊啊啊啊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白兔腦袋冒煙,帥灰狼也好不到哪去。在操場轉了兩圈沒見到人的祁川回到看臺本班的區域坐下,他把郗白帶來的毛巾捏在手心,冷靜下來之後的茫然取代了那股興奮感。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