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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師父的，跳天鵝湖的傳統也是他那時候延下來的，聽說我們師父年輕時候也是愛而不得，深情虐戀呢，所以到現在都對這祖宗念念不忘。&rdo;

江深年紀輕，聽這些情啊愛啊只覺得浪漫，至於這八卦內的真真假假反而不重要了。

他當天練完舞被沈君儀留了下來，劉星枝以為師父終於是肯讓小師弟跳次席了，還挺高興，私下裡沒少叮囑：&ldo;好好跳，我之前給你說的幾個地方還記得嗎?&rdo;

江深認真回他：&ldo;記得呢。&rdo;

劉星枝面上得意，薅了一把他頭頂：&ldo;乖。&rdo;

沈君儀看著江深換好鞋站在自己面前，他臉色複雜，嘆了口氣，還是說：&ldo;先跳吧。&rdo;

江深點頭，任慧在一旁放了音樂，鼓點聲響起時，江深跳出了第一個哥朗得日代(grand jete)。

鏡子前的少年凌空伸展開雙臂，馬頭琴的琴音悠揚，江深的舞步彷彿是草原上盛開的&ldo;乾枝梅&rdo;，他彎腰旋轉，肩甲骨中生長出了蓬勃的羽翼。

任慧看了半程便已心潮澎湃，熱淚盈眶，她轉頭望向沈君儀，卻是愣住了。

江深最後一個皮魯埃特(pirouette 旋轉)難度極高，已左腳為軸心連轉了八個，他滿臉的汗水，全然沉浸，音樂停止時都無法抽身。

沈君儀沉默良久，有些疲憊的抬起手捂住了通紅的眼眶。

江深終於是回過了神，忐忑的等著沈君儀的意見。

&ldo;你在跳舞的時候。&rdo;沈君儀半晌，才啞著嗓子的問道，&ldo;都想些什麼?&rdo;

江深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道：&ldo;師兄和我說過他的草原，開春白雪下的青草地，剛出生的小馬駒，羊肉的羶味和五顏六色的旗子，還有蒙古包和摔跤。&rdo;

沈君儀點了點頭，他說：&ldo;我兩年前問過你，為什麼跳舞。&rdo;

江深猶豫的點了點頭，他慢慢皺起眉：&ldo;師父，你說喜歡不值錢，可是我想了兩年，答案還是喜歡呀。&rdo;

沈君儀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聽著江深繼續道。

&ldo;我也問過師兄師姐，他們說他們跳舞時很少想別的，舞蹈就是舞蹈，是自由的，是天空，像夢一樣。&rdo;江深尋找著措辭，他有些洩氣又自責，&ldo;可我不行，我跳舞的時候就想著喜歡，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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