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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讀過一篇稿子,上面說,如果你要說遺憾就不能只說遺憾。
要說那年京華春色好,再見已嫁他人婦;要說生時未能常相伴,去時餘生無歡顏。
想到這裡,我的遺憾是什麼呢?是藏在黑暗深處的痛苦,是一遍又一遍喊著她從未聽到過的母親二字,是子欲養而親不待,是跪在冰天雪地裡一遍又一遍摸著那個牌位,是在這個房子裡還有師父和師孃的期冀,是身位一名心外醫生,卻在面對師父的死亡束手無策。
世間的人哪有不遺憾的,就像今日的我,看著他退避三舍的眼神,原本屬於東北姑娘的灑脫瞬間收斂。
遺憾嗎?確實遺憾,突如其來的勇氣和見到他反應之後的認慫,讓現在的我再也不能如常的面對他。
見我面色不愉,小鐘吐了吐舌頭,拿著倒出來的啤酒就進了屋,沒走兩步就頓住了腳,回身有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係,你還有我,再說了有人兜底,你不會嫁不出去的,就算嫁不出去,我花老薑的錢養你。”
“你倒挺會送人情,你的錢呢。”我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問她。
“我的錢當然是養我自己啊,”說完,她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看著我說道,“哎,這還沒結婚沒物件呢,這要是有了物件結婚生子,你都一孕傻三年,到時候都得被人忽悠去挖野菜。”
“行了回去睡覺吧。”我把她推回了房間,自己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細雨,陽臺懶人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放著幾本雜書,翻了翻都是小鐘翻得好多遍的,也是難得這個全科大夫腦子裡終於想了點別的東西。
陽臺的氛圍燈開著,微弱的光芒不刺眼,留了三分體面,可以讓我隱藏在黑暗的空間裡,慢慢消化帶著遺憾和窘迫的情緒,今天的天氣和晚上的我一樣,帶著點微涼的冷意,卻還想著能有一條微信進來,果然幻想和痴心妄想等同於白日做夢。
有些感情向前邁了一步,原以為水到渠成,結果不過是過眼雲煙的車水馬龍,幸好當時話沒說死,不然以後見面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打招呼了。
也對,難得情絲瘋漲,卻錯過了那個恰好的時機,若是早長兩年,興許現在應該在帝都過上了有娃有老公的日子了,也許也能讓他們安心。
看著手機紋絲不動,聽著窗外的雨水不斷地撞擊著玻璃,難言的煩躁在心底手舞足蹈,它就像是一個小人兒帶著點竊喜,又攥著我的心臟瓣膜瘋狂的搞事情,莫名疼的有些發顫。
果然醫者難自醫,明明是學心外的,卻救不了自己。
秋天的西南帶著些許的寒意,冷了些潮了些,在這個陰雨天卻是睡覺的好時間,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眼睛上也蒙了眼罩,說個話嗓子好像是讓老鴰(wa四聲)子給叨了,啞的好像是小刀剌嗓子,這疼的就差喊寶娟了……
見我醒來,小鐘悠悠盪盪的過來說道,“你還知道起來,本來你哥想著給你抱回屋裡,又怕給你整醒了,你這也沒誰了,還開著窗戶睡覺,半夜我要不是起夜上廁所的時候看著來錢兒站門口瞅我,你今天都得掛這。”
“我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你去幫我找點退燒藥,一會讓老薑給我打一針。”
“請假吧,行麼祖宗,咱不至於為了這倆b子兒拼了自己老命吧。”小鐘將晃晃悠悠的我扶了起來,多少有些不忍的說道,“少上一天班,人家也不缺你這個人。”
“今天星冉開庭,憨仔那邊我也不放心。”我虛弱的笑了笑,連扯個嘴角都費勁,別提說出的這幾句話了,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合著,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老薑已經把藥拿出來,看著那針管,我眼皮跳了跳,“哥,我一奔三的人,就不要打屁股針了吧。”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