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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嶽不群突然一聲冷哼,將令狐沖、嶽靈珊驚醒,“劍法只是小道,內力才是根本,任你武功招式如何精妙,我只一劍去,內力灌注之下刀劍斷折,任你招式再精妙又如何?”
令狐沖聞言微微一愣,嶽靈珊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甯中則臉色卻一直沒有恢復,自己一介女流卻沒有師兄這麼大的志向,內力上雖然已入一流,卻算不得頂尖。
林平之嘿嘿笑道:“嶽先生,你這套說辭卻是要改一改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氣劍之爭將在所難免。內力劍法都很重要,內力是長久之道,而劍法可以做到同級無敵,這才是十全十美之道。令狐沖,你可還記得我之前提到的武功境界的話題?”
令狐沖渾身一個激靈,本能的回答道:“熟悉熟練、爐火純青、自由如意、神乎其技、出神入化、混元如一、返璞歸真。”
林平之微微點頭,令狐沖的資質確實不錯,記性也好得驚人,雖然比不得自己這個九級天賦者,卻也絕對不算差了,只是自制力稍微有些弱,被嶽不群耽擱了。
“你修煉華山劍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我的華山基礎劍法卻是到了自由如意境界,現在你隨便學習這上面的破解之法,看看能不能對付得了我的華山基礎劍法。”林平之淡淡的道:“我也不欺負你,內力上我會比你稍弱一分。”
令狐沖知道林平之想要提點自己,於是拱手道:“多謝林兄,我卻是希望林兄能夠贏我,也好破了我這心中魔障。”
令狐沖是一個行動派,見嶽不群、甯中則並不反對,於是細細看了華山劍法的破解之法,不知不覺過去了小半天,卻只學了五六招,嶽不群、甯中則此時也沒有閒著,招呼嶽靈珊去取來紙筆,他們兩位將華山的武學細細記錄下來。
直到外面響起了飛騎的叫喚聲,眾人才知道到了吃飯時間,嶽不群、甯中則雖有心繼續,卻被林平之打斷了,“東西就在這裡,又跑不了,如果因為心急出了疏漏反而不好,吃飽睡足才好幹活。”
嶽不群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沒有這個小子看得開,於是招呼著妻女和弟子走了出去,東西卻一件沒動全部放在了原地。
吃飽喝足後,林平之將所有人叫到了外面,問了令狐沖的進展,令狐沖報了幾招的名字,於是兩人持劍而立。
林平之一招蒼松迎客,開局中規中矩,令狐沖卻是已經陷入了華山破解劍法中,本能的直奔劍法破綻之處。
林平之卻不是普通的弟子,境界甚至比嶽不群還要高出些許,不等劍法變老,手中長劍驟然變招轉為古柏森森,令狐沖身形猛然後退拉開了些許距離這才繼續施展破解之法,只是轉換之中全然不如林平之自然流暢。
林平之卻不給他機會,速度驟然一快,提前完成了劍招轉換為了白雲出岫,在令狐沖沒有來得及反應前,連鞘寶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令狐沖,世界上原本就沒有十全十美天衣無縫的招式,有招就有破綻,只是些許零散不成體系的東西就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嗎?如果我以這些東西整理成冊,加以完善搞出來一個破華山劍法來,你又如何?”林平之的話彷彿驚雷般將他驚醒。
“枉你也是學習過玉女素心劍的人,當年中原第一大派全真教如何顯赫,卻也不是有古墓派玉女劍法針鋒相對嗎?為何不見全真教弟子個個心灰若死,反而有華山這樣的傳承直到如今,而那古墓派已然成為歷史。”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境界很重要。這些所謂的破解之法,只是一些奇思妙想,根本不成體系,更加不要提什麼意境了,真正的高手不屑於學,也能憑藉自己的手段勝過你,笨蛋就算學了也用不好。只有不上不下的人學了,能夠對付不上不下的人。”林平之的評價讓令狐沖心有所感,只是還是有些不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