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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之中,以程家為首。
若不是程世萬早年奪人軍功之事被揭發,便是他死了,程家也有許多忠心擁護之人。可惜程世萬忘恩負義,背棄匡家。
追隨他的武將,大多數原是匡家軍中之人。加上還有成家,成國公府百年世家,根深枝茂,豈會毫無準備。
如此一來,程家想逼宮,也難成事。
「師母,您身子重,去歇著吧。」
她一想,乾坐著確實不是法子。加上她懷孕後有些嗜睡。左右思量著,終是點點頭,囑咐他多加小心,若是累了,就去檀錦之前的院子歇一歇。
他一一應下,起身目送採青扶著她轉身進正屋。
門隨後關閉,他就站在院子裡,靠在一棵樹下,看著漆黑的天幕。手不由自主撫上胸口,想起師母剛說的話。
遵循自己的本心。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逐漸平靜。
他聽到有人走過來,抬頭一看,正是熟悉的人。
「師父。」
「嗯,你師母可是睡下了?」
「正是。」
一問一答,待景修玄走近後,平靜地道:「回去歇著吧。」
他一聽,長鬆一口氣。師父讓他回去歇著,必是大局已定。他行了一個禮,恭敬地離開,腳步輕快。
景修玄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欣慰。
須臾間,長腿抬起,朝正屋走去。
鬱雲慈並沒有睡著,期間有些迷迷糊糊的,卻睡不踏實,不到一會兒又清醒過來。她聽到動靜,擁被坐起。
修長的手掀著簾子,緊接著看到侯爺進內室。
「事情…可是妥當了?」
「自是妥當。」
「那就好。」她拍下胸口,慶幸地呢喃著,重新躺進錦被中。
「您餓不餓?廚房還溫著飯菜和煲湯。」
他已脫下大氅,解下腰帶,「不餓。」
說完,轉身去淨室。
一刻鐘後洗漱出來,已換上寢衣,發間還滴著水。他手中拿著一塊大布巾,坐在凳子上,修長的腿伸著,自己在絞著發。
若是從前,她少不得要去幫忙,但是現在她懶得動。
「程家那些人怎麼樣了?」
「烏合之眾,已全部清理。程妃被貶為嬪,打入冷宮,平王遷到京外皇有別苑靜心養病。欽天監已算出吉日,三日後新帝登基。」
「哦。」
她想起賢王,那還是個孩子。
他將發絞到大半乾,散著發,拿著一本書,靠坐著。姿勢隨意霸氣,鬆開的衣襟隱隱能看到結實的胸膛。
冷峻的面容,如峰嶺般俊逸的眉眼。
如此丰神俊朗的男人,是她的。
她認真地看著,目光溫柔似水。
一室靜謐,他放下書,「快些睡吧。」
「好。」
她依言,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泛著笑意。
三日後,新帝登基,改年號順安,暫居東宮。
眾太妃太嬪全部遷入西宮,太上皇和兩位太皇太后未遷。
順安帝登基後的第十天,寧王與信國公府的小姐退親,迎娶了自己府中一名奴籍丫頭。良太妃氣得暈過去,以死相逼,不願認那女子。
寧王放下狠話,若是皇家不認他的妻子,他自願降為庶民,只為與那女子長相廝守。
最後,還是順安帝發話,替那女子削了奴籍,許為寧王正妃。寧王大婚後,說是要遊歷河山,帶著妻子離京。
有人替寧王惋惜,可鬱雲慈卻覺得寧王是真正的聰明的。
順安帝雖然年幼,但帝王之心,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對皇權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