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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遠真不想笑,偏是忍不住了,將書取下來:「用糨子糊上豈非更能看出來是壞的,更不吉利了。還是不要的好。」
原本思夏想著給他屋子裡剪幾個人勝貼屏風上,可他這就是嫌棄她,看來也省了這麻煩事。她自暴自棄地將剪刀一放,將金箔一扔,不幹了。
張思遠起身避難:「外頭晴得好,我給你們騰地,出去走走,不打擾你們了。」
思夏卻蹬蹬蹬地追上前去:「我也是要去的。」
「別,你還是老老實實剪你的人勝吧。」張思遠一板一眼道,「我要和國子監的同窗去登高,還要賦詩,那些人可有才比曹子建者,可七步做一首詩。你若去了,天黑能做兩句出來就不錯了。」
思夏:「……」
有他這麼損人的嗎?
「哦,」張思遠看她呆愣忍俊不禁,「這麼一說便不去了,看來是有自知之明。」
一旁的李增滿臉慌張,再這麼說下去,不怕她真惱了嗎?
思夏不慌不忙道:「我什麼樣,那也是阿兄教出來的呀,我這麼笨嘴拙舌還不是阿兄不大聰慧嗎?若是阿兄被那才比曹子建者一壓,沒個給阿兄墊底的人豈非面上無光?」
笨嘴、拙舌。
她只是不說而已,說了就是噎人。
張思遠也只是逗逗她,人日不光是祈祝安,也有思念親友之意,他每到這時便懶得見人,怎麼可能去找那些同窗,不過是擔心她真惱了,出去溜達一圈免得礙了她眼,偏她蹬鼻子上臉了——
「阿兄,也帶我出去走走吧。」
她都這樣說了,聲音軟軟的,越發激得他難以拒絕,不能不答應呀!
寶繪回晴芳院給思夏取了大紅灑金白毛絨斗篷,也沒叫人跟著,便徒步出了宅子。
雖是張思遠不叫人跟著,但李增還是叫上兩個護衛跟了上去,又讓人套了馬車,免得那二位走累了。
街上的人很少,家家戶戶門上的新桃不曾讓年節氣氛褪去,兄妹倆並肩走著出了十字街。
「你想去哪兒?」張思遠問。
思夏杏眸眨了眨,呵出一口白氣:「不是說人日宜吃七寶羹嗎?我們去東市吃吧。」
「今早不是才在家裡吃了?」
「我想吃湯餅,阿星帶我去吃吧。」
「真的不剪人勝了?」
思夏堅決且肯定地道:「不剪了。」
每年也就這麼一次人日。張思遠想著,日後陪她的次數會越來越少,既然她要去,便由著她好了。
「走吧。」
他卻是越走越覺著心裡不舒服。想到思夏嫁人一事,他心裡就不是滋味。若是她嫁了人,日後的心思便是在夫家了吧,再有了孩子,必是會將他這個沒血親的兄長忘了吧。
思夏光想著吃湯餅了,完全不知道張思遠在瞎琢磨,正要說話時,發覺同她並肩而行的人落後了三四步,忙又回身去扯他胳膊,然而還沒扯上他,已被他揮手打掉。
思夏赧然一笑。和張思遠一起出門,便不好把在家裡那套做派拿出來,兩個人畢竟都大了啊!再者說,今日街上人雖少,可保不齊哪個小娘子從牆角旮旯躥出來,看見她拽張思遠胳膊,不出今日,怕是鄖國公府門前又得多了匿名禮物,而她,大約得被人追殺了。
說起來,張思遠平日裡甚是得閒,除服後也會時常外出,只是鮮少讓思夏出門,跟著婢女也不行,除非他帶著,只要他帶著,不跟著隨侍也行。
思夏以為,從前是她年紀小,可如今她長大了,張思遠還是不許她隨意出張家宅子。
有次她問過為什麼,張思遠說他不放心,萬一看管不到讓她出個意外怎麼向長公主交代。
那時思夏便咯咯笑,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