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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馮素素還在繼續說:「今日鬧出來這麼一樁事,還專挑曲江池畔,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安的什麼心?明擺著給漢王府長史抹黑,給漢王抹黑。也不知漢王知道後會怎麼處置。」
說到這裡,她終於看了漢王一眼,笑道:「這位郎君,您方才提到六大王,可是與漢王熟識?」而後叉手道,「妾非多嘴之人,只是有人打著六大王的名頭做這種事,沒準會被人說成是六大王授意。」
思夏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馮素素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她說出這一番話來,便是和魏勇槓上了。
魏勇腦子再不好使,也明白棄車保帥的道理,眼瞅著漢王和二叔的臉色極度難看,便剔除了囂張氣焰,忐忑道:「六大王,都是那兩個隨從故意挑事,還要拖臣一道下水,待臣回去,一定好生教訓。」
一擺手,已經有四個隨從將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堵了嘴,又左右按住,拽走了。
這時,馮素素才佯裝恍然大悟,更是故作嬌羞,趕緊給漢王行禮,還緊張兮兮地說她有眼無珠,不知六大王本尊,請他恕罪。
熟悉馮素素做派的思夏狠狠憋著笑,張思遠卻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扯到身後。那漢王看著一副正經樣子,內裡卻恨不得搜羅天下好看的俊男靚女填滿府邸,怎麼好叫他看見思夏!
漢王被馮素素激得心頭蕩漾,如果不是在外頭,恐怕直接握住那雙行禮的手。他道了聲免禮,笑道:「小娘子沒見過孤,方才的話言重了。今日之事,孤會處置。」
馮素素皮笑肉不笑,又道:「想是六大王還有事,妾先告退了。」
施了個禮抽身便走,餘光卻瞥見了一旁的張思遠,微有愣神,唉,到底還是讓他看到了自己這副刁鑽樣子,真是悔死了。
一咬牙,抬腿離去。
漢王自然注意到了馮素素的舉動,又看見站在馮素素身邊的紺青走到了張思遠身邊,便眯了眯眼。
說起來,若不是張思遠是他表兄,他一定想方設法將他弄進漢王府好好玩玩。可惜,他是他表兄啊,還是他一向不待見的人,更是他生母不待見的人,縱然張思遠那張臉生得再好,在他看來,也足夠厭惡。
幼時他常受張思遠的氣,即便生母劉貴妃寵冠後宮,也依舊不敢為他出頭。今時不同往日,他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除此之外,還是個病秧子,再甩臉子試試!
「表兄?」漢王教了一聲。從前在宮裡都能與他笑臉相對,在外頭更得表現出大度來了,面子還是要做的。
「六大王。」張思遠與他見了個禮。
漢王在他見禮時斜了他一眼,卻笑:「去歲冬至的家宴上,聖人說讓表兄回府養病,我當表兄沒力氣出門了。」
思夏看不見漢王的面容,可從這句話中也能聽出漢王這顆王八蛋故意舊事重提讓張思遠難看。
張思遠平和地道:「聖人的旨意是讓臣好好養病,臣怎麼敢抗旨不好好將養呢?有天恩庇佑,出門還是有力氣的。」
「表兄有了精神,那便太好了。」漢王知道他這表兄嘴皮子利索,也不想與他多做口舌爭執,一指芙蓉園飛起的簷角,笑道:「二兄三兄在芙蓉園泛舟,我也要去。我記得幼時,賽舟還是表兄提議的,這便一同去吧!」
「六大王盛情,本不該推辭。」張思遠不想搭理他道,「只是,臣還沒好利索,出來大半日,該回去吃藥了。」
「是嗎?」漢王笑道,「表兄這麼急著回去,怕不是急著回去吃藥吧?」
「否則六大王以為臣去做什麼?」
「表兄去做什麼,我是不知道的。只是方才表兄的人一直幫著那位小娘子說話,而她才走了,表兄就要走,難免讓人說成捨不得佳人了。」
漢王府長史狠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