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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滴答‐‐&rdo;清脆又綿長的聲音打破了這脆弱的沉寂,景琛順著那聲響,悄悄繞到後頭,鄒靜恆就跪在那正中央的蒲團上,上半身挺直,雙手置於膝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景琛不敢出聲,緩緩挪到他身邊,慢慢坐下來。
&ldo;滴答‐‐&rdo;又是一聲,景琛四下環顧,卻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ldo;阿恆。&rdo;他附在鄒靜恆耳邊,啞著嗓子喚道,對方的眼睫微微顫動,仍然沒有動作。
景琛只是奇怪了一小會兒,便意識到了什麼,迅速坐好,閉上了眼睛。
&ldo;滴答滴答‐‐&rdo;那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急促起來,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焦灼,卻又瀰漫著滲人的寒意。
景琛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倒在身邊人懷裡,這下鄒靜恆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
&ldo;噓‐‐&rdo;景琛翻了個面,朝著裡頭,抱住鄒靜恆的腰,整個人埋在他懷裡,&ldo;別說話,那東西還在。&rdo;
&ldo;你怕嗎?&rdo;鄒靜恆只是淡淡地問道,景琛輕笑:&ldo;我可不怕,你也不想想我是誰!&rdo;
鄒靜恆不語,輕輕拍著景琛的背,柔聲哄道:&ldo;你快回去吧,這裡不是很安全。&rdo;
&ldo;那東西是什麼?&rdo;
&ldo;怎麼問這個?&rdo;
&ldo;我沒見過,有點好奇。&rdo;
&ldo;你不用知道,出去吧。&rdo;
景琛笑了:&ldo;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就賴在這裡。&rdo;說罷,又往人懷裡擠了擠,鄒靜恆被他拱|得直笑:&ldo;好好好,你呆著,安靜些。&rdo;
&ldo;嗯,我再睡會兒。&rdo;景琛喃喃著,&ldo;你家小孩兒一大早就來吵我,我現在快要困死了。&rdo;
&ldo;你就胡說八道吧,我明明吩咐阿瑭中午再去叫你的。&rdo;
&ldo;那就算我胡說,反正我是不走了。&rdo;景琛說著,又滾了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才總算安靜下來。鄒靜恆以為他真要睡,便不作聲,誰知不一會兒,景琛又問道:&ldo;阿恆,你說,我這麼躺在你懷裡,面前的幾位祖宗會不會怪罪呀?&rdo;
鄒靜恆愣了片刻,沒有作答,景琛又似是自言自語道:&ldo;我倒忘了,你是太|祖|公最喜歡的繼承人,他老人家都沒說什麼,這些長輩想來是不會怪罪的。&rdo;
&ldo;呵,大概。&rdo;鄒靜恆輕笑,&ldo;比不得滄浪景氏源遠流長。&rdo;
鄒家本只是北方修仙世家中的一支,百餘年前還是寄身於各大門閥的散戶,但自長陵分水以後,鄒家便迅速崛起,接連吞併李氏,蕭氏等大宗,成為統領北派的大族,威震一方。而這一切的締造者,就是現在鄒靜恆的太|祖|爺爺‐‐鄒睿。景琛來時留意過祠堂的牌位,不曾有比鄒老太|爺更高位的,因此才有這般說法。然而滄浪不同,所謂天下修仙人,三分歸景氏,榮耀至極時可與天地爭壽,日月爭輝,歷經千百年動盪仍然巋然不動,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可比的。這百年雖有沒落之象,但地位擺在那裡,若非不可饒恕,是不可能罰跪祠堂的,那將是一輩子的恥辱。
&ldo;吶,阿恆,你要跪在這兒多久?&rdo;景琛望著他,神色平靜,他知道鄒靜恆是為自己好,所以不能胡鬧,不能辜負對方的好意。
&ldo;等晚上,咱們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