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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夾起小皮包,準備走人。
“哎,王科長,”唐蘅叫住他,“我們新出了五香味牛肉乾,你嚐點嗎?”
最後,每個來“探望”唐蘅的人,都從李月馳的店裡買了一堆牛肉乾,當月營業額直接翻倍。
唐蘅把下巴支在李月馳肩膀上,笑眯眯地問:“學長,我厲不厲害?”
李月馳有些無奈,又很溫柔地說:“嗯,厲害。”
週末的時候,李月馳帶唐蘅回到半溪村。
他母親尚不知曉兩人的關係,李月馳只告訴她,自己和唐蘅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每次回去之前唐蘅都會收很多快遞,然後一股腦帶到村裡。李月馳家漸漸有了變化,起初是換上新的燈,房間比以前明亮得多,也顯得寬敞了。後來又換了新的水管,新的電器,新的傢俱。再後來,唐蘅和李月馳的弟弟說了話。
李月馳的弟弟叫李月鵬,長相和李月馳七分相似,不過稍胖一些,顯得有點憨氣。唐蘅對他說:“我是你哥的朋友。”他遲緩地打量唐蘅,彷彿在回憶什麼。半晌,李月鵬用貴州話含糊地說:“你是手機的人。”
唐蘅沒聽懂,問他:“什麼手機?”
“我哥的……手機。”
“你在你哥的手機裡見過我?”
李月鵬呆了片刻,點點頭。
唐蘅把這事告訴李月馳。李月馳沒說什麼。唐蘅再三追問,李月馳沒辦法,只好把那隻舊手機遞給唐蘅。沒錯,就是六年前唐蘅送給李月馳的三星。他發給李月馳的簡訊都好好地躺在收件箱裡,點開來看,總是很長很長一段,唐蘅有些恍惚地說:“我那會兒話真多。”
李月馳輕聲接上後半句:“為了省話費。”
唐蘅點開手機相簿的時候,指尖是輕顫的。
映入眼簾的第一張照片拍攝於2012年4月號,是他拖著箱子的背影。唐蘅想了想,大概是他從北京飛回武漢,李月馳去天河機場接他時拍的。
往後翻,照片的時間越來越早,卻無一例外都是他,或與他有關。他睡著的時候,他低頭吃熱乾麵的時候,他翹著腳倚在床上看書的時候,他的吉他,他的藏藍色大衣,他的一撮橙紅的髮尾。
唐蘅揉了揉鼻子,把手機還給李月馳,問他:“現在要拍嗎?”
李月馳笑道:“我們去個地方。”
唐蘅坐在後座,伸手摟緊他的腰,摩托車“嗡”地啟動,山風劃過耳廓,唐蘅把臉貼在李月馳的後背上。
隔著薄薄的t恤,他能觸到李月馳緊繃的肌肉和硬邦邦的骨骼。李月馳還是瘦,唐蘅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把他喂胖一點。
摩托車繞過幾道彎,山路曲折,風裡都是盛夏所特有的,清新的植物味道。
李月馳把唐蘅帶到一座小山坡。溪水淙淙流淌,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落在水面上,波紋都變得亮晶晶的。兩人找了一塊石頭,坐著,肩膀和肩膀抵在一起。四周非常安靜,唯有風吹林葉,發出細微的聲響。
唐蘅腦袋一歪,沒骨頭似的靠著李月馳,問他:“你經常來這?”
“高中的時候來這背書。”
“一個人?”
“不然呢?”
唐蘅滿意道:“很好。”
李月馳笑了笑,虛虛環住唐蘅的腰。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坐了一會兒,李月馳忽然問唐蘅:“你怎麼不穿那個牌子了?”
“哪個?”
“你很喜歡的那個,這裡,”李月馳點點他的胸口,“有一顆紅色的心。”
“川久保玲。”
“嗯。”
“以前年輕嘛,而且上班之後總是穿正裝。”
“不上班的時候可以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