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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明鸞,不愧為皇家公主。
「長樂公主一定是觀世音菩薩座下的玉女。」有唸佛的阿嬤這樣說著。
過了幾日,天子宮車儀仗終於出了瀛臺行宮。
殷明鸞自然隨駕一起,同時帶上了她費心找到的神醫王陵朗。
王陵朗自到長樂公主身邊以來,很得長樂公主禮遇,範陽縣裡的老母也被接到上京來,住在公主賞賜的院子裡,左右有婢女服侍。
王陵朗誠惶誠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點得了公主青眼。這些日子,他在行宮中混吃混喝,邊上的太監們沒有瞧出他的特殊之處,就連他自己也日漸羞愧。
偶遇大雨,儀仗來到一處驛館,臨時安置在此地避雨。
驛長膽戰心驚,他沒有做接迎聖駕的準備,陡然見了天顏,差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著驛館內對天子來說太過寒酸,驛長擔心天子一怒之下,自己人頭落地。
而殷衢對驛館的潮濕簡陋似乎並不在意。
隨侍他的太監宮女和侍衛都露出了不能忍耐的表情,殷衢卻泰然自若,桂殿蘭宮或是茅屋採椽,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分別。
驛長鬆了一口氣。
王陵朗在看醫書,殷明鸞湊到他身邊,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殷衢皺著眉頭在不遠處看了一眼,心中想著,老毛病又犯了。
殷明鸞身邊的「鶯鶯燕燕」,未免太多了些。
他移開眼睛,看見張福山欲言又止:「陛下……」
殷衢見他有話說,於是轉身進了屋舍。
張福山道:「奴婢的乾兒子,全喜和全福留在宮中,心中恐懼,求陛下讓他們兩人隨行……」
殷衢覷他一眼,冷冷開口道:「為何恐懼?」
張福山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他的心咚咚直跳,猶豫半晌,終於一咬牙跪下道:「陛下離開中樞,若是京中有變,可如何是好?」
這是過問了政事,是僭越之舉。
他一開口,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或是殷衢大發雷霆,認為他干政亂政,或是,殷衢其實對他是很信任的。
在殷衢泠然的目光下,張福山冷汗淋漓。
就在張福山絕望之際,殷衢開口說道:「上京五營,朕早已肅清。許暉擅長朝堂之爭,還沒有膽子造反。若他反了,卻也正好……」
張福山心中湧現出巨大的驚喜。
倒不是因為他兩個乾兒子的安危,而是殷衢的態度。
張福山按捺住激動,問道:「奴婢愚鈍。」
殷衢道:「許氏門人在文臣中影響頗大,這是朕的心腹之患,若他造反,失去大義,事情倒好辦了,朕可直接踏平許府,許暉不會蠢笨至此。」
殷衢看向深深跪在地上的張福山,起身扶起他:「大伴,你最早跟隨朕,是朕的心腹之人。」
張福山情不自禁流淚:「奴婢惶恐。」
陛下或許表面看是冷心冷情的,可是卻肯對著他這樣一個服侍人的天殘之人這樣寬容。
張福山恨不得結草銜環,執鞭墜鐙。
殷衢掩門出去了,張福山用袖子擦乾了淚,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殷衢走出門,掃視了一下週圍,沒有看到殷明鸞和王陵朗。
讓他稍感順心的,是這次衛陵沒有時刻黏在殷明鸞周圍。
殷衢在一旁看了衛陵片刻,將宋吉叫到身邊。
殷衢提點道:「聽聞南邊地界鬧出了些邪異教眾,已經很成模樣了,宋卿多留意些。」
宋吉點頭稱是。
然後殷衢的目光又落在衛陵身上,說道:「你牢牢盯著他。」
衛陵藉助送王陵朗一事來到隨駕隊伍中,似乎合情合理,可是隱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