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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那樣的親戚送你那樣的衣服,你把衣服當了都夠你吃幾年,你一個姑娘家,為何女扮男裝,拋頭露面?”
“俗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就算當掉那件衣服能過幾年的生活,那之後又該如何?難道還要再要一件衣服嗎?人活世上,不管能力大小,都得有自立於世的能力才有資格活下去。向月雖是女流,卻也知道這個道理。二爺走南闖北,見識勢必不凡,難道也像那滿口禮教倫理的腐儒般,認為女子就該困守閨中或流落賤籍嗎?如果沒有父母的庇佑,沒有良人的肯定,女子便只能哭泣抱怨,不能像男子一樣靠著自己的雙手謀生嗎?”
相黎說得激動,眼角發熱,可是,卻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滾落,這一刻,她決不能示弱。
相黎的話,觸動了籍涅認識的底線。自古以來,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女人柔弱、女人善妒、女人眼界狹隘,都註定了她們沒有辦法超越男人,而只能在男人的羽翼下生存,自然,也必須服從。這不是什麼禮教倫理,而是幾千年的事實。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憑著林全的敘述,憑著大哥肯親自到林記去請她,憑著她輕易的說出的那個治茶的法子,憑著她面對他時毫不畏懼的膽識,憑著她打扇時堅持標準動作的那股韌勁,憑著她說出那番話的勇氣,她有資格與男人並肩,甚至,她超越了許多男人。
但是,她的處事太過天真、稚嫩,說出的那番話也太過大逆不道,現在的她,躺在那裡,雖然拼命在抗爭,可整個人看起來,太過柔弱。這樣的人,本該就是讓人保護的,本不適合面對風吹日曬、殺伐爭鬥。
“我雖然常年在外,但是,也仍是一個困守禮教的酸腐之人。我也不想太過為難你,這次,你跟著商船出來,我會平安把你帶回去,回去後,你就別再林記做了。”
籍涅說得話讓相黎一瞬間全身冰冷,可是,她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憑藉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堂堂正正的,彪悍的活下去,怎麼能在這裡便認輸。
“二爺可知,你的一句話,輕易的斷掉了向月所有的希望和活路?向月知道二爺是商人,在商言商,向月並不想因女子的身份獲得二爺的同情,但是,向月也希望二爺別因向月的身份對向月有所歧視。向月用自己的能力換取報酬,二爺用向月的能力獲得利潤。這是公平交易,與向月的性別無關。二爺不妨想想,在你沒有發現向月是女子之前,向月在二爺心裡,就當真那般不可用嗎?向月也許沒有二爺的經營手腕與處事之明,但是,向月自認也有自己的可取之處。不用放在別的天平上,請二爺把向月與林全比較,難道向月不如他嗎?而且,女子的身份有許多不便,也有許多方便。如果不是向月是女子,便不可能接近舞蝶姑娘,不可能有去年正月的水果大賣。二爺是商者,有多少商品是針對女人的,那裡有多大的利益可以挖掘,女子的人數,佔了總人數的一半。如果能更好的瞭解女子,那些針對女子的商品會給商家帶來多大的利潤?”相黎忍著眼淚做最後的博弈。
相黎的話讓籍涅有些動容,眼前的女子,確實柔弱,卻是柔而堅韌;確實讓人想要保護,但卻不能困鎖束縛。她渴望自由,她懂得爭取,甚至於,即使被打入絕望的境地,她還會奮力抗爭。是略顯天真了些,但是,她的熱情、她的勇氣、她的毅力、她的聰慧,可以彌補。人無完人,她有缺點,但卻不是致命的缺點。最起碼,比起那個只知道談佛論道,逃避責任的維弟來,她的缺點,不致命。
“如果你能讓這次的茶州之行,少出一成的成本,我可以考慮留下你。一成,我希望你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還有,記住,你是從誰的嘴裡搶這一成的利?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到,回去以後便乖乖離開。”籍涅說完,便轉身離開。
籍涅的要求無異於刻意的刁難。現代人談這樣的大宗生意,爭得都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