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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您不用給我省錢。&rdo;
鍾然輕笑一聲：&ldo;沒想給你省錢，中午酒喝多了，這會就想喝點湯緩緩。&rdo;
&ldo;好。那我去點單。&rdo;
櫃檯後面的牆上貼著選單，總共就兩樣菜，精品羊肉湯和優質羊肉湯，一個40，一個30。季清識問收銀阿姨：&ldo;這個是大份和小份的區別嗎?&rdo;
&ldo;貴的肉質好一點，肉也多點。&rdo;
季清識：&ldo;那就要一個精品一個優質。&rdo;
&ldo;還有別的菜嗎?&rdo;
阿姨拍了拍櫃檯，裡面擺著幾樣冷盤，還有滷雞蛋，季清識一樣都要了一份，掃碼付錢，阿姨又拿塑膠筐裝了兩個月牙形狀的白饃饃給她，剛出爐，還冒著熱氣：&ldo;送的。&rdo;
季清識端著饃饃和雞蛋回去時，鍾然正在看手機，她坐下時看到螢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檔案，她就沒出聲，跑了兩趟才拿完東西，鍾然擱下手機時，面前已經整整齊齊的擺了五六個小盤子。
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想讓這餐飯看著豐盛點。
鍾然好笑道：&ldo;你能吃的完?&rdo;
季清識：&ldo;給您點的。&rdo;
就這一會功夫，他又變成&ldo;您&rdo;了。
吃頓飯的功夫，季清識已經把來時走的路忘乾淨了，倒是鍾然熟門熟路，帶她穿過菜市場旁邊的一條後巷，遠遠就看見商業街的燈光。
巷道里沒人，也沒什麼店鋪，路燈孤寂，夜風蕭索，氣氛陰森森的。
除了他倆，就只有地上的影子。
季清識跟在鍾然後面，有些發怵，時不時往後看幾眼，總覺得脊背生寒。
又一次回頭看，再轉回去時，發現鍾然停在原地，側過身看她，掃了眼她身後的暗巷：&ldo;你這是怕人還是怕鬼?&rdo;
&ldo;……都有點。&rdo;她老實回答。
鍾然偏了偏頭：&ldo;走前面。&rdo;
季清識默默挪過去，可這樣，他的影子籠罩著她的，她也覺得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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