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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仙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便聽見方鶴搖頭晃腦地感慨道：「有時候，有錢也是一種負擔。所以，吳天驕、甚善天驕，你們放心，我完全不會貪圖你們這麼點錢財的。」

吳成仙嘴巴一閉，他剛剛的想法果然沒錯。方鶴已經預料到他會找什麼理由了。因此，他多情的眼眸哀怨地看了方鶴一眼。

倒是甚善，此刻目光微垂，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狀況：「方老師，貧僧沒有餘錢。」

吳成仙看了一眼身旁的謝靈臺，也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也是。」

對於紀趙而言，五百萬靈晶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對於甚善和吳成仙來說，這算得上是一筆巨資。尤其是吳成仙。

在他聽到謝靈臺已經是方鶴弟子的時候，瞬間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在第五重天的時候，謝靈臺會無緣無故過來找他，以全部的身家為賭注，打了一場。

敢情就是從他這裡，拿到教育資金啊。

吳成仙這樣想著，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頭一次意識到錢的重要性。他輕挑地抬了抬眼，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十分自信地說道：

「行，不就是五百萬靈晶嗎？等著。」

他的衣袖微微一甩，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紅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見到吳成仙離開，甚善也起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他的眉眼溫順，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平和和尊崇。

「阿彌陀佛，貧僧也去化緣了。」說著，他的左手上便出現了一個金缽。金缽看起來很小，但卻內有乾坤。

甚善朝著方鶴微微鞠了一躬，隨後腳步輕輕一跨，隱隱有梵音在眾人耳邊響動，鼻子微微輕嗅，甚至還能夠聞到一點蓮花的清香氣。

好似有金光拂面，日月籠罩。當方鶴回過神來的時候，甚善也不見了蹤影。

他輕輕挑了挑眉，把玩著面前的手環和戒指，看起來專心致志的，就是這視線會情不自禁地朝著謝靈臺的方向看去。

這樣偷偷瞥了兩三眼之後，方鶴可以完全確定，謝靈臺在看他。

方鶴嘴角微勾，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也毫不避諱，目光向上抬起，直直地看向謝靈臺。

當兩人目光對視的時候，謝靈臺身上清冷的氣息微微消散了不少，就連眸光都帶著點點的星光，仿若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在這幽深的瞳孔中。

坐在一旁的紀趙，漫不經心的表情一變，他看了一眼方鶴，又看了一眼謝靈臺，一時陷入了沉默。

他總覺得，他現在不應該待在這裡。

但好在，吳成仙和甚善，他們兩個人籌集靈晶的速度並不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前腳後腳地走了進來，將儲物手環放在了方鶴的面前。

方鶴的靈識微微一掃，便確認了手環裡靈晶的數量。他滿意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收據，咋上面填寫好收款的金額和時間後，分發給吳成仙和甚善。

做完這一切之後，方鶴並沒有著急合上手中的收據。他的目光微微向上輕抬，視線便落在了謝靈臺的身上。

謝靈臺疑惑地看向方鶴。隨後，他便看到方鶴輕輕低頭寫著什麼。

沒過多久，一張紙頭便遞到謝靈臺的面前。謝靈臺低頭一看，上面寫的東西並無任何特殊的地方。唯有在時間一欄上，寫著永久這兩個字樣。

不知道為何，原本普普通通的兩個文字，經由方鶴寫後遞到他的面前，便帶上了無上的曖昧。

謝靈臺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紙面，隨後極為珍重地將這個簡簡單單的收據放進了儲物戒指中，妥善儲存。

方鶴看著面前的這堆靈晶，大筆一揮，便將他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