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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卻被對方一把護住。
“仰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少女的語速有些快,只是可惜,對面這位兄長不給面子。
嶽上章掰開妹妹護著盤子的兩隻手:“詩仙的名句被你改了一個字,這意境真真是猶從九天落塵凡!”
還“仰”頭望明月?
難道後面還要嘆上一句:啊!今天的月亮~真圓啊!
做兄長的微微湊近少女的臉,衝著她吐出一個字:“啪!”
詩仙的意境已經碎成渣渣了!
少女長長吐出一口氣,似是不甘,但是也沒辦法!
兄長在教她讀書這件事上,真是少有的堅持!
嶽上章成功將“仰”字糕餅拿到手中,衝著對面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妹妹挑了挑眉,笑的一臉肆意。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嶽生的唱喏:“公子。”
嶽上章給妹妹倒好剛剛溫好的茶水,示意對方先吃,然後起身來到室外,帶著嶽生去了書房。
嶽生微微低頭,向自家公子彙報道:“屬下已經將繡娘師傅送至家中,並奉金十兩。”
嶽大公子:“態度可恭謹?”
嶽生:“甚為恭謹。”
嶽大公子點點頭。
阿重前面已經“逼”走了兩任繡娘,不過這二人均在府中待了七日,郡主仍然連一方帕子都繡不出。
此二人是愧於這教導之責,無奈才自請離去的。
岳家將二人送回之時,均按當下一等繡孃的行情,並按足月算,分別奉上紋銀二兩,並雞鴨魚肉和豆餅葛布若干。
而今天這位繡娘師傅雖得了逾百倍的酬金,卻無“謝師禮”相贈。
明眼人一瞧便知這其中有貓膩。
世家大族不像那些儒家和官家女子,對女紅並不如何看重,所以前兩任繡孃的情況,在其他幾家看來也算平常。
但是這第三位嘛……
公子看著書房正中懸掛的“殫思為國,盡智導民”匾額,嘆了口氣:“腹中天地寬,應有渡人船。”
君子當胸懷大度。
他實不該斷了這位繡娘在世家豪門中的財路,但是……
“既然吃了阿重的糕餅,那自然要為她出氣才是。”
公子看著手中的糕餅,似是給自己的“違君子之道”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但緊跟著眉頭又蹙起,聲音沉沉:“你說,當真是我‘夏山嶽’已沒落到不入流的地步,以至於區區一個繡娘,竟然都敢將武侯之女、皇上親封的郡主,不放在眼裡了?”
僕從嶽生的頭又低了幾分,並未答話。
他自小跟公子一起長大,知道公子這句話,問的不是他,而是公子自己。
嶽上章此時倒是有些真心感謝父親當年對自己的嚴格教導了。
否則他哪有如今的底氣,立志要振興家族,重現“夏山嶽”的榮光!
嶽上章繞到書案前坐下,將糕餅置於一旁,開始問詢自己關心的問題。
“查到了嗎?這些年,我父親到底將阿重送往了何處?”
父親將阿重抱回來那日,是尚德九年的冬月十二。
彼時北地大雪紛飛,南地溼雨透骨。
對一個出生不過三日,便已在風霜雨雪中,被抱在馬上奔襲了三日的嬰孩來說,無異於生死之搏。
可是當父親抱著她踏進岳家祖宅的一剎那,她的哭聲是那麼的嘹亮,彷彿是對整個岳家的宣告她的迴歸!
嶽上章至今仍記得,父親一身麻衣裹身,滿身頹喪之色。
他單膝跪地,將一個襁褓抱到兒子身前:“章兒,這是你的妹妹,嶽重光!”
嬰孩閉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