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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綜上所述來看,黃九州之前所講的那些東西並不複雜。
按照他的思路朝下捋,其內容無非是在告訴景帝,想要把這些月國棄民轉化成景國子民,必先要懷其柔,通其血脈。只等數十載、一兩代人過去,這些人的後代,便自然而然的會變成了穿景人衣,說景國話的土著居民,到那時,也再無人會站出來議論這些人的出身來歷。
總體來說,這其實對景朝來講是件好事。
因為除卻之前的那五萬萬貫的進獻外,遷徙過來的民眾人口,也可以使當地獲得更大的稅基。特別是在登州一代,因為毗鄰沿海,鄰靠邊陲,地廣人稀,可以說隨便在當地尋一空處,都可以輕鬆安置的下那些從月國遷來的五萬人口。
而在另一方面,因登州當地盛產金礦的緣故,國朝其實在當地派駐了大量的軍隊,有這些軍隊在,即便那些月國遷來的五萬人有個別生出不軌之心,國朝也可以就近派軍輕鬆擊潰。
再者,更多的人口,也可以帶動起當地的礦業、手工業資源開發發展,一定程度上緩解當地人手不足的困境。
“陛下,黃先生所言不無道理。”
儘管仍對黃九州此人來景多年的行為目的存疑,但上升到國家層面時,宋濂還是選擇了恩怨分明的對待問題:
“國朝有羌、彝、蠻先例在前,這些月國棄民,本質上雖非我漢民,但若能懷柔以對,收服己用,對日後卻也是大有裨益。況且五萬人雖多,但若是能夠按先後劃分為不同村寨定居,再派當地官吏進駐其中……
所謂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
相信只要安撫政策得當,再在其中修建學堂以教明理,選其賢才入仕途,這些人最終倒也不足為慮。”
“嗯……”
景帝沉吟。
關於登州的情況,他這些天也做過一些詢問了解。
老實說,儘管地處邊陲,但登州物產豐富,礦石資源繁多,在這其中特別是以金、鐵礦石為主,每年出產了佔比達到了國朝的四成之多,而想要達到如此高的開採量,除卻資源的滿足外,同樣也需要大量勞動力的加入。
其次,因為靠海的緣故,登州也是一塊極好的產鹽地。
無論是官鹽的開採,還是私鹽的走私,同樣也需要大量的人口作為支援。
最後,
人人皆知蘇杭絲綢,卻不知登州同樣盛產紡織業,‘東絹’更是作為重要的出口外貿品,遠銷海外諸國。
加之還有其衍生的冶鐵,淘金、種植等等等等相關行業,
可以說每年登州各行各業,都欠缺大量的勞動力。
從這點上來看,自月國遷來的五萬人口,無疑是有助於解決這個問題的。
“五萬人可以遷入。”
多番思慮之後,景帝還是做出了決定,但看著忙跪謝恩的黃九州,他再次出聲提出了限制:
“五萬月國子民,分三年一十二批遷入,入景後名落戶冊,立方賬,設甲帖,倍賦稅,三年為期,位同景民,可進科舉。”
這是考驗。
黃九州高呼過‘聖人英明’並叩拜後,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景帝的限制。
“對了。”
景帝忽然轉頭看了眼宋濂,面露尷尬:
“前些日益陽水患時,朕不是從黃先生的同文書院裡借走了幾位學子嗎?
全賴他們幾個,這次不僅水患得到妥善治理,還幫朕揪出了不少朝廷裡藏著的蛀蟲,朕想選幾個出來,塞到六部裡先歷練歷練……”
景帝話都還沒說完,便看見宋濂的那張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陛下!”
宋濂的確怒了。
他明明就在盞茶功夫之前,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