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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劉休龍如往常一般踏入阿母路淑媛的宮殿。雕花窗欞透進的光,灑在他略顯疲憊的面容上,路淑媛抬眸,一眼便瞧見劉休龍嘴角那突兀的水泡。
“道民,你嘴角怎的起了水泡?”路淑媛眼中滿是心疼與疑惑,擱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向他走來。
劉休龍心頭一緊,下意識抬手輕觸嘴角,眼神閃躲,囁嚅道:“許是近些日子著了些火氣,不礙事的,阿母莫要擔心。”說話間,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身旁的宮女王鸚鵡,那眼神中竟隱隱透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路淑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王鸚鵡正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而她的右手纏著的白紗布上,滲著幾點血跡,格外刺眼。路淑媛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目光在劉休龍和王鸚鵡之間來回遊走,似是明白了什麼。
“哼!鸚鵡,是怎麼伺候你的?如此粗心大意!”路淑媛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責備,目光冷冷地落在王鸚鵡身上。
劉休龍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側身將王鸚鵡擋在身後,臉上堆起討好的笑:“阿母息怒,是兒子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盞,燙著了自己,也連累鸚鵡受了傷,不關她的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給王鸚鵡使眼色,示意她莫要開口。
站在一旁的羅淺淺,看到這一幕,心中妒火中燒。她自入宮起便暗暗傾慕著劉休龍,這份情愫在心底悄然生長,如今見他如此袒護王鸚鵡,心中酸澀不已。她緊咬下唇,雙手在袖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羅淺淺多麼想此刻站在劉休龍身旁被他保護的是自己,她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憤。
路淑媛看著劉休龍這一番維護的舉動,心中的疑慮更甚,但也不好在兒子面前再多說什麼,只是輕哼一聲:“你啊,總是這般護著下人。罷了罷了,你也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有數。只是水泡,可得趕緊降下去,莫要傷了身子。”路淑媛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理了理劉休龍微皺的衣領,眼神裡滿是母親對兒子的關切。
劉休龍感受到母親手上的溫度,心中一暖,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討好:“阿母放心,兒臣定會保重自己。您也莫要為兒子的小事勞神費心,您的身子骨要緊。
路淑媛看著劉休龍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憂慮,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她才緩緩轉身,坐回榻上。一旁侍奉的羅淺淺見她臉色不佳,忙輕手輕腳地遞上一盞茶,低聲說道:“娘娘,莫要為殿下太過憂心,些許小傷,想必不日便會痊癒。”
路淑媛接過茶盞,卻並未飲用,只是輕輕摩挲著杯沿,神色間透著幾分無奈:“哼,你瞧道民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哪裡只是因為這嘴上的傷。定是那個王鸚鵡,簡直是狐媚子,整日纏著道民,罷了罷了,只要道民開心就好。”
月梅語氣略顯急切:“娘娘,您就是太縱著王鸚鵡了。那丫頭心思深沉,您看殿下如今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這要是傳出去,對殿下的名聲有損啊,皇太子的事情,這個丫頭!才來後宮幾天,就攪得雞犬不寧。
路淑媛的手在茶盞邊緣猛地頓住,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與無奈,眉頭輕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苦澀的笑意,聲音也低了幾分:“若不是道民前些日子苦苦哀求我幫忙促成此事,我巴不得把王鸚鵡這個禍害送到皇太子身邊去。如今倒好,正好藉此機會賣殷家一個人情,也算是全了道民的心意,讓他開心一回。”
羅淺淺站在路淑媛身後,雙手有節奏地為她捶著背,耳朵卻豎得高高的,將這些話聽了個真切。她心中一驚,不禁思忖:為何要賣給殷太子妃一個人情?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隱情?突然,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之前曾偶然撞見劉休龍與殷玉盈私下交談,雖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兩人神色凝重,似是在謀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