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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虛歪著腦袋看了許久,那飛鶴巨大無比,雙翅展開起碼有二三十米,同樣那飛鶴的雙足也巨大,能站下一人,於是趙太虛徑直走向飛鶴的雙足,然後坐在趾間,雙手夾住鶴趾,固定身形。
眾人看著趙太虛,包括周松等人,都有些詫異。
“我說的是上背,不是偷奸耍滑。”周松冷冷說道。
趙太虛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然後緩緩地從趾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邁著步伐向外走去,他剛走出幾步,就發現前方不遠處站著一群身著官服的衙役,有些衙役們身上還揹著一捆捆結實的繩索。
都是熟人,趙太虛輕易借到一捆繩索,接過繩索後,連聲道謝,他環顧四周,瞧見地上有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便彎腰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其捆綁在了繩索的頭部,一切準備就緒後,趙太虛深吸一口氣,轉身快步回到了道場上。
此時,那隻飛鶴依然矗立在道場中間,長長的脖頸一直昂首向天,趙太虛雙手緊緊握住繩索的另一端,目光緊盯著飛鶴的脖頸,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趙太虛猛地揮動手中的繩索,快速轉圈,待到感覺差不多時,忽然鬆手,那塊綁著石頭的一端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飛鶴的脖頸疾馳而去。
只見那石頭帶著繩索準確無誤地飛向飛鶴的脖頸,瞬間,繩頭像是一條靈活的蛇一般,迅速攀爬上了飛鶴的脖子,並由於拉扯所產生的向心力作用,在飛鶴的脖子上緊緊纏繞了好幾圈。
趙太虛拉了幾下,不見鬆動,這才回頭看向眾人。
“各位,我先走一步。”趙太虛笑著說道,旋即雙手用力,快速攀爬上去。
成功上背,這也是方法,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震懾人心,但也確確實實上了背,周松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方法。
有了先例,那些人自然難得多動腦子,紛紛藉著趙太虛的繩子攀爬上去,周松臉有些黑,考驗宣告失敗。
趙太虛解了繩索,收攏起來,然後困成一捆,斜掛在肩上。
“以後用不著了,還帶著幹什麼?”周松莫名有些火氣的說道。
“以防不備,帶根繩子沒問題吧。”
“罷了,出發。”周松懶得多說,拍打飛鶴的背脊,旋即飛鶴升空,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眾人身處於千米高空之上,凜冽的狂風呼嘯而過,吹得他們身上的衣袂獵獵作響,大多數人根本無暇顧及周圍那令人驚歎的美景,而是一個個面色蒼白、神情驚恐地匍匐在飛鶴寬闊的背部,雙手死死地抓住飛鶴那柔軟而堅韌的羽毛,彷彿生怕一鬆手就會墜入無底深淵一般。
有些人緊閉雙眼,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祈禱著平安無事,還有些人則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恐懼和絕望之色,身體也因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起來。
恐高這種症狀彷彿是絕大多數人都難以擺脫的夢魘,就像是與生俱來的詛咒一般,一旦稍有不慎失足墜落,那後果不堪設想,必定會落得個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悽慘下場!
此時此刻的李驚天卻正在與這股深深植根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胃部翻湧的強烈不適感,雙手緊緊地握著那杆沉重的長槍,將其當作唯一的依靠和支撐點,勉力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穩穩地站立在飛鶴寬闊的背脊之上。
狂風如同一群兇猛的野獸,呼嘯著撲面而來,無情地撕扯著他的衣衫和頭髮,每一陣風掠過臉頰,都帶來刺骨的寒意,彷彿要將他的肌膚割裂開來,而更令他感到痛苦煎熬的,則是內心深處不斷蔓延滋長的恐懼,那種對於高空的本能畏懼,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牢牢束縛其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但即便如此,李驚天依舊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