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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兩人幫不上首長,而且還讓首長處處維護他們,以至於身上的傷更加重了。
“在這裡就不要喊首長了。”老頭擺擺手,苦笑道,“如果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犧牲了,也算死得其所,可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我不服,所以我要好好活著,你們也要好好活的。”
“是,首······”那人習慣性回答。
“叫我老白吧。”那個老頭道,“人多嘴雜,換個稱呼。”
“是。”兩人應下。
這兩個人是白老頭的手下,他們是白老頭的心腹,但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揭發白老頭,正因為這樣,那些調查組的人並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只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白老頭被批鬥,這兩個人也沒有逃過,好在一起被下放的到這裡,可以互相做個伴。
在外人看來,這是巧合。
可在白老頭的心裡,隱隱猜測,這是上面有人保他。
只是在這****的年代,有的人並不合適出面。雖然不能確定是誰,但已經有了猜測。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看看那些為非作歹,興風作浪的人到底能風光到什麼時候。
隔壁的草房子裡,一個瘦高的老頭錢世坤,是解放前在浙省的混黑道的,賣煙土的,黑白兩道通吃,家裡有幾房姨太太呢。解放戰爭的時候,跑得慢了,沒上到去香江的船,只能留在國內。雖然解放後,他捐了大筆的家產,不過還是被打成黑五類。
那些兒子,小妾為了和他撇開關係,一個個揭發他,他在監獄裡坐了十年牢,剛放出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抓起來批鬥,下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錢世坤,在解放前是硬茬子,性格堅毅,身體也不錯,所以即使備受折磨到現在精神還不錯。之所以躺著不願意動,也是為了博同情。
另外一個矮個老頭,叫孫思豪,解放前南市最大的洋行就是他家的,把華夏上好的絲綢茶葉瓷器販賣到國外,私下裡還乾點倒賣古董的活,然後再把國外的東西賣到中國,算得上一個生意人。
最後一個草房子裡的就是顧教授,王教授夫婦。
何甜甜切了齊老頭醃製的酸菜,混著雞血爆炒,又做了軟軟的餅子,一時間,鍋屋裡,香氣撲鼻。
“甜丫頭,好了沒?”在外面的齊老頭催促道,聞著香味,吃不著,肚子裡可真難受。
“馬上好了。”何甜甜笑道,“你去喊幾位爺爺奶奶,趕緊洗洗手,起來吃點東西。”
“好嘞!”齊老頭爽朗大笑,快步去叫人,“你們歇好了沒?歇好了,就出來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云溪,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顧教授為人灑脫,很快就自我調節好了,對邊上悶悶不累的老妻說道。
王教授也知道這裡比城裡好,不用動手還能吃上飯,在其他地方可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且有丈夫陪著,什麼苦都能堅持,擦擦眼淚,道:“我剛才看到甜丫頭忙來忙去的,這份心意我們記住了。一個小姑娘到了陌生的環境,都能好好生活,我們這兩個經歷這麼多風風雨雨的老頭老太太也可以。”
“你說的是。”顧教授呵呵笑笑,“隨遇而安,也是一種境界。”
夫妻二人出來,正好看到門口一盆清水。
其他兩間房的五個人,相互攙扶著從草房子出來了。
他們也看到門口的清水,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並沒有完全被仇恨瀰漫,漱口,洗洗臉,又是一個清清正正的人。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齊老頭這裡的碗筷不夠用,幸好昨天齊書記送來一些舊碗舊筷子。雖然是舊的,不過何甜甜已經洗得乾乾淨淨。
屋裡擠不下,何甜甜把齊老頭的桌子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