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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樓下了,可以幫我拿上樓嗎,直接送進會議室就好。
沒等許星野讀完訊息,旁邊的夏銘就已經拿著工卡站在她身邊,在手機上回復了好的。
兩人站在樓下,看到穿著門店咖啡師衣服的小哥拎著四個保溫袋出現的時候,才意識到王幸點的並不是隨便一家外賣,而是自己家的咖啡。
咖啡師把保溫袋打包嚴嚴實實,生怕灑出來一滴。兩人接過袋子,道了謝,轉身上了樓。
“咚咚咚。”許星野輕輕敲了三聲會議室的玻璃門。
“進來。”孫文輝洪亮的聲音響起。
許星野推開門,迅速掃視了一圈會議室裡的人。
此刻站在會議室大螢幕前講演的是bluebEAR的財務總監,從行政級別上她與孫文輝平級。
許星野此前只見過她一次,但她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她總是戴著標誌性的印滿手印的模糊的窄小的黑框眼鏡,衣著樸素得像是仍然活在上個世紀。
此刻,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西裝,內搭白色襯衣,腿上是肉色的絲襪,腳上踩著一雙矮跟高跟鞋。她這身正裝,多半是在大學剛畢業找工作時候置辦的,在公司工作十多年沒重新置過裝,似乎從來沒動過找別的工作的心思。
與這位財務總監比起來,池斯一時尚得可怕,像是一個來自西方世界的怪物。她戴著金屬邊框眼鏡,嘴唇鮮紅,會議室的冷光照得她面板又白又細膩。她上身穿著一件淺藍色商務襯衫,襯衫外是一件深藍黑色的馬甲,跟搭在她身後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同色。
她栗色的長髮挽起在腦後,露出被商務套裝拉闊的肩線,面容沒有一絲殘留的疲憊,彷彿昨天飲下的酒精只不過是一瓶散發著酒精氣味的白開水。
她高度專注地看著螢幕上的財務資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時,她也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推門的人,並且跟許星野有過一秒鐘的對視,下一秒就跟著財務總監旁若無人的聲音,再次沉浸在數字構造的世界當中。
“謝謝,謝謝,”王幸起身接過了咖啡袋子,擺在了桌上,“我來分就好,你們出去吧。”
許星野走出會議室,輕輕合上了會議室的大門,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咚咚作響。
“好傢伙,財務、人力、銷售部的專營和市場都在這屋裡,這是前幾天說要給巍董的彙報的陣仗吧。”夏銘一邊往工位走一邊跟許星野叨叨。
許星野回到工位,腦子裡卻不斷回想著跟池斯一相關的一切,思緒蕪雜。
她看著螢幕上的行業資訊文件,鎖上電腦螢幕,站了起來,此刻夏銘正好回頭,對上了許星野的眼神,夏銘挑挑眉,“怎麼說,下樓抽一根嗎?”
“走,”許星野說。
兩人起身,一起坐著電梯下了樓。在寫字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廉價的十元冰美式咖啡,端著咖啡站到了戶外的吸菸區。
cbd的早晨,空氣裡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那是一種常年飄蕩的牛馬的汗水在初升的太陽下被蒸發的味道,這些味道通常還混雜著咖啡和菸草的味道。咖啡和菸草是cbd牛馬的飼料,一邊讓人亢奮一邊讓人麻痺。
夏銘左手端著咖啡,右手夾著煙深吸了一口,鼻子裡冒出煙氣,隨風飄遠了。
許星野站在上風向,端著咖啡,抬頭看著城市叢林裡狹窄的天際,腦補著被高樓大廈遮住的部分雲朵是怎樣的形狀。
春末夏初,山北的天很藍,雲朵又白又軟。
許星野跟夏銘幾乎是同時來到bluebEAR實習,雖然都在市場部,但氣質風格卻截然不同,許星野好走貧窮的清新文藝路線,日常寬鬆襯衣搭配帆布包,也很愛穿帆布鞋。
夏銘則是名媛風出街,每天淡妝濃抹,山北的夜店如數家珍,私下和工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