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華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西側廂房裡,那名被秦珍救了的陌生男子,塞了一粒藥丸給秦珍服下,沒一會秦珍便安靜了下來,呼吸平穩了許多,嘴裡不喊痛了。
五郎睜著一雙迷茫的紅兔子眼,見姐姐不痛了,咧嘴朝男子笑了笑。
甲未之不覺勾起嘴角,正想從懷中掏怡糖,手摸了個空,恍然想起,自己受了傷,身上除了少許的幾瓶傷藥和幾張銀票,根本沒有糖果。
秦珍燒得迷迷糊糊,只覺得全身很熱,像被架在火上烤般,又渴又累又痛,還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她快渴死了,感覺自己要變魚乾的時候,突然有人餵給她一粒清涼爽口的藥丸子,秦珍吧嘰吧嘰嘴,輕輕呢喃要求,“再來一顆。”
“沒有了。”
沒有了,什麼沒有了,秦珍翹起腦袋,發燒高熱之人,總會出現頭重腳輕的症狀,秦珍就感覺頭有千斤重。
眼皮子動了兩下,又睡了過去,這回真是睡,不是昏。
秦珍醒來的時候,恍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場名叫螻蟻在末世拼命掙扎的夢。
她沒能掙過命,在一場喪屍潮中丟了性命。
“妹妹~”
“嗯?”
“你醒了,太好了,你晚上燒得好厲害,甲哥說若沒有他的藥,你可能沒了,你還好好的。”
二郎喜極而泣,語無論次,握秦珍的手抵在額頭上,埋頭“嗚嗚~”地哭出聲。
是吧,昨晚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她命真大。
“嘻嘻,哥哥羞羞臉,愛哭鬼。”五郎趴在床頭取笑二郎。
“呃,嗝,才沒有,嗝,我是高興的,不許瞎說。”
二郎漲紅著臉,因為緊繃的情緒猛然間松洩,惶恐不安的心終落到了實處,一激動眼淚突然掉了下來,還打起隔。
昨晚,他在祖父門前跪著,聽到那翻話,心寒絕望,失魂落魄地回屋,妹妹突然又退了燒。
五郎說是甲哥給妹妹吃了糖才好的,弟弟嘴裡的糖,定是救命良藥,他知道後跑到甲哥床前,又是下跪又是磕頭。
甲哥說他們彼此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
可二郎還是感激他,一大早,他從廚房裡搶了二伯的吃食,一半給了甲哥,一半留給妹妹。
“妹妹肚子餓了吧,先喝點粥。”二郎手上端著粗瓷碗,碗裡是雪亮的白米粥。
粥煮得粘稠飽滿,大米的清香直往鼻子裡鑽,秦珍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
穿到這裡四年,吃了四年粗糧,大米這種精貴東西,幾乎沒見過,更談不上吃。
床頭的五郎饞得流口水,他印象中,經常看到伯孃和姐姐們躲在廚房裡吃這種食物,好香,但他沒吃過。
“哪來的?”秦珍皺眉,這東西秦家人是不會捨得拿出來給她吃的。
二郎高興的神色收了收,少年的臉上,一夜之間染上陰雲,“看到廚房裡有,我就端了。”
秦珍挑眉,哥哥這是覺醒了嗎。
她點了下頭,沒發表意見,吃了幾口,突然聽到床裡側腹鼓如雷的聲音。
二郎拿著勺子的手一頓,為難的看向弟弟,粥其實不多,小半碗而已。
他心裡的難過復又漫延,弟弟從走路起,似乎是沒吃過大米飯,秦家過年過節,也能吃頓好的,只是輪不到三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