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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就像久病之人看到靈藥，信徒看到真神降臨，熠熠生輝的眼眸， 就像小孩子對著歡喜的糖果似得。

即便如此，他臉上那憂鬱高雅的神情也沒有被沖淡， 反而像是下一刻就要失聲痛哭。

姒小罟念著：&ldo;找到了， 竟然是你。&rdo;

身體虛晃了一下，墨無唸的身體上發出半虛半實的青煙， 他轉頭看向神情始終疏離平靜， 彷彿置身局外的姬清。

姒小罟遺憾地說：&ldo;不好意思，我恐怕要食言了，這具身體的資質我很中意。我要了。&rdo;

姬清的眸光很靜，只是這麼看著，不嗔不怒無波無瀾，好像什麼也不能使他意外動搖。

姒小罟心裡奇怪， 一眨不眨，望見那眼波，就像沉入一條深河，不想上岸來。

他本也不在意姬清可能的反對，有沒有都不會阻止他，因為：&ldo;你不用生氣，反正，你，我也要了。以後，你可以一直都看到這具身體。&rdo;

姬青看著他自說自話，一副宣告定局的樣子，同樣也沒有任何觸動波瀾。

冷靜漠然的神情，淡淡地問：&ldo;你是現在就來拿，還是以後？&rdo;

姒小罟笑了笑，一點遺憾，像灰燼將熄：&ldo;不急，該你上場的戲，我等你走完。&rdo;

一張龐大的青煙鑄就的網，籠罩著整個高塔，忽而消失不見。

……

墨無念睜開眼，他剛剛解開那一層的靈場，沒想到開啟的門直接將他送到地下二層來，無法出去和那兩個人匯合。

來都來了，墨無念又繼續去解地下二層、地下三層的。

他並沒有察覺到時間過去了很久，他曾有段時間離開了這裡，去見過那兩人。

……

姬青看著青煙消失，連同墨無唸的一同不見。

&ldo;別擔心，墨無念在下一層的密室裡。走下去就能看到。&rdo;姬清就像知道他在想什麼，&ldo;他不會記得自己曾被人掌控。&rdo;

姬青走過去，依舊緊緊抓住他的手，往那些抬擔架的人，來時的方向走去。

&ldo;你什麼都知道？&rdo;

&ldo;當然，墨無念說我是魔王。&rdo;

&ldo;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麼？&rdo;姬青的聲音又低又輕，&ldo;這具身體的資質，很多人都很想要……&rdo;

資質意味著什麼？

就是，他只是按部就班隨意走過去的幾步，其他人窮盡一生，或許都無法走過來。

他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走不過來，就像那些人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能輕而易舉走過去。

姬青之前一直待在地下密室不出去，不止是因為他神魂缺失，容易成為隱山的弱點和漏洞。

還是因為，他可怕的資質，會輕而易舉成為眾矢之的。

尋者可以奪舍來佔據，武者未必就沒有手段。就算無法得到，也可以毀去。

所以，姒小罟的覬覦，姬青不驚訝也不意外。

&ldo;如果是你想要，我可以給你。&rdo;姬青說。

姬清靜靜地看著他側臉的線條，沒有出聲。

&ldo;你說你什麼都知道，我雖然心裡很高興，卻又不敢相信。就像不見你的時候，總想起你說，你是我。心裡覺得不信，又很高興。&rdo;

他望著前方，並沒有看旁邊的人，聲音低低的，清寂緩慢：&ldo;我有許多話想讓你知道，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你什麼都知道，只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