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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的樣子,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白忻卉就這麼安靜地盯著他的模樣看,幾次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臉,臨到面前卻又停了下來。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今夜的阿延躺在那裡,平靜的臉龐令她似曾相識。
她其實助養了阿延這麼久,並沒有像今夜這般仔細地觀察過孩子的容顏。他們以前大約是一兩個星期見上一面,一起吃飯遊玩什麼的。在那樣動態的狀態下,她很難細看孩子的長相。
今夜安寧的病房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讓她終於可以在靜態下仔細看看這孩子的長相。阿延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五官長得非常精緻,甚至有點像小女孩的模樣。白忻卉越看越覺得他有些面熟,似乎和某個自己相識的人有幾分相似之處。可是那個人在記憶深處埋藏得很深,大約是過去了許多年,以至於對他的資料,白忻卉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就這麼出神地盯著阿延看,一直到段輕哲從樓下買來熱茶和食物,推門進屋時發出了響動,才把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出來。
她本來以為段輕哲都走了,卻不料他又折返了回來。他將手中的塑膠袋遞了過去,說道:“既然要陪夜,總要吃點東西。別到時候孩子沒事兒,倒把大人給累倒了。”
白忻卉感激地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慢慢地喝了口茶,又等了片刻後,才轉過頭去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段輕哲忍不住輕笑兩聲:“你就這麼盼著我離開嗎?”
那話是用開玩笑的語調說的,白忻卉也沒當真。就在她轉身把食物放到床上櫃上的時候,段輕哲已經輕掩房門走了出去。
他在醫院安靜的走廊裡一面走著,一面掏出手機來給某個屬下打了個電話。然後他便搭電梯下樓,快步走出醫院燈火通明的接待大廳,整個身體慢慢地隱沒在了黑暗的夜色裡,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29、折磨 。。。
就如段輕哲預料的一般,阿延手術過後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就被接回了家。醫生的意思是希望他再住個兩三天,再觀察一下。可阿延卻再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天天吵著要回去。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玩心兒正重,天天躺在病床上,沒有小朋友一起玩,電視也不給多看,爸媽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大多數時間都是跟保姆待在一塊兒。那保姆是段輕哲家的老保姆,跟阿延也算熟悉。但阿延這孩子心思敏感又細膩,總覺得自己不是段輕哲名正言順的孩子,所以處處都小心翼翼束手束腳的,加上醫院也實在悶,這孩子就有些待不住了。
段輕哲的原則是,既然孩子不願意,就不再勉強他。反正阿延各方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車禍時造成的小傷都已痊癒,如今只剩左腿骨折要打石膏,回家靜養效果也一樣。
阿延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入夏時分了。那天太陽特別大,照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因為是週末,白忻卉也不用上班,就陪著一起去醫院接孩子出院。阿延那天顯得特別高興,雖然瘸著一條腿,走路非常不方便,但還是努力自己站立著,非要一左一右拉住處爸媽的手。
段輕哲讓人開了輛大車來接孩子,順便讓保姆把阿延的東西收拾好了全放車上去。他甚至還提前準備了一輛輪椅,方便阿延上下樓。那浩浩蕩蕩的架式,在走出醫院的時候,十足十地吸引了一通眾人的目光。
阿延是很少接受這樣的注視的,他總是很不起眼,習慣性地縮在角落裡。因為不知名的自卑,令到他不敢像一般的孩子那樣開朗而活潑。只有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膽子大一些,也會像個好奇的小朋友那樣,四處張望東看西看,彷彿對這世界的一切,都有著無窮的好奇一般。
段輕哲和白忻卉帶著孩子,回到了他們原先居住的西郊別墅。那裡早已有人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