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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執棋者卻發現,自己手底下的塞壬們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不言不語——甚至連得令的表示都不給一個。
“……你們怎麼回事?沒聽見嗎?”她震聲問道——
“總旗艦閣下,我們正東方的偵察隊已經二十分鐘沒有回信了,如果這就是您說的情況——我們應該……”輕巡支支吾吾著。
“……馬上通告全艦隊!從各島轉入空曠海域,準備接戰!”
她短暫地愣了一下,臉上本就緊繃的表情跟著扭曲了一瞬,並立刻起飛了自己的艦載機:
“其他的執棋者都是飯桶嗎?居然讓對方貼近到了四十海里以內?”
“剛剛質問過東側的偵查責任艦,她並沒有在海上看到任何東西——”有一艘破局者按著自己的右耳,似乎是在進行通訊的同時彙報情況。
“也就是說對方提前開啟了光學迷彩並偷襲掉了偵察隊?在這麼近的距離上……都來不及發出延時通訊?”
總旗艦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應該更警惕一些才是:“如果來不及展開陣型,允許各艦自行判斷戰場局勢,從外島鏈重新集結後再歸入艦隊——不要和對方硬拼。”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如此被動,以前的斥候戰可都是和艦娘們打得有來有回的,——用大克帶過來的詞說,叫做“誠信互亮”。
“中部島鏈準備就緒,喬伊索及霍尼亞拉的艦隊也已經開始集結,但泰莫圖距離太遠,延遲通訊暫時無法告知她們——”
“派一艘驅逐去,該死的,為什麼我們的飛機不能代替母艦傳送訊號——”
咬了咬牙,對主機限制塞壬的種種不合理之處感到有些絕望,執棋者發出了對第三道偵查線列驅逐隊隊長的警告:
“提高警惕,你們前面的巡邏隊已經被無聲無息地幹掉了!”
大約一分鐘後,驅逐艦隊才發回報告——
“總旗艦大人……對方沒有掩飾自己的行動,我們聽到了某種聲音!”
某種聲音?
“正在接入音訊……請接收。”
又是大概一分鐘的延遲之後,執棋者聽到了某種不算清晰又斷斷續續的音色。
“這是什麼聲音?牧笛?蘆笛?”
主機在製造精英塞壬的時候,把和人類相關的知識都一股腦地塞進了她們的外接晶片中,因此她能夠透過多種音色的對比來確認那是“扎列卡管”跟蘆笛奏出的和聲——非常婉轉,如同從草原的另一方探出的馬頭,騎兵立在戰友的背上,遠遠地眺望著這裡。
隨著時間的推進,混合的輕柔音色越發清晰,輪式里拉琴、三角琴也跟著旋律稍稍露頭,似乎那視野盡頭的騎兵拉了一把韁繩,稍作迂迴。
這是什麼——為什麼我的腦海裡會有虛幻的畫面生成?只是單純的聲波,應該不會引起我的共感才對!
儘管十分驚詫,執棋者卻不能中斷這有著嚴重延時的音訊情報——
譁啷棒及木勺的、手鼓為那輕柔的旋律增添了一分節奏感,音色似乎在漸進,隨著一陣算不上嘹亮的長號聲,她似乎看到那剛剛拉繩轉身計程車兵向此處揚起手中的步槍。
“這是什麼意思?某種進攻訊號?”
她瞪大了眼睛——其他接入通訊中的精英戰艦在就緒的同時也聽到了公開廣播中的音樂,駐足在原位——不明所以。
隨著騎兵的接近,兀地,一陣低沉的男聲從海平面的另一頭傳來——非常之細微,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
“我們行軍路途遙遠,士兵快看向前!”
那是一個男人的獨唱,他的聲音似乎在以微弱的遞進態勢靠過來,每個單詞都逐漸清晰。
“軍團旗幟隨風高高飄揚,指揮官在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