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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有人上，有人下。
周與擔心電梯太慢，又擔心電梯太快。
到16樓，周與幾乎是衝到沈雀那間房門口。
他站在門口，大口呼氣，調整狀態，並把解釋的話，在心裡重新過了一遍。
等到呼吸稍微平穩，他才摁響門鈴。
裡面傳來沈雀的聲音，「哪位？」
周與沒有出聲，他擔心沈雀不想見他。
裡面沒有傳來腳步聲，周與又摁了一下門鈴。
「查房嗎？我還要一個小時。」
周與又摁了一下。
裡面的人火了：「誰啊？！有病吧？！」
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門啪一聲開啟。
沈雀眼睛，一個有眼線，一個沒有眼線，樣子有點奇怪。
「你怎麼來了？」她撐著門，眉頭下壓，有些意外。
「我有話跟你說。」周與推門而入。
沈雀在他的強勢下，踉蹌兩步，周與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小心。」
將人扶穩，周與提步進門，反手將門關上。
沈雀抬手揉著自己被撞到的手臂，面有慍色：「著急忙慌，想幹什麼？」
周與垂眸，瞥見她白皙的手臂上被撞紅的痕跡。
「對不起。」周與手指懸空，又在半路捏緊。
沈雀沉著臉，轉身往鏡子前走，「你不是有課嗎？」
見人走開，周與心下一慌，反手將人拖住，拽了回來。
他力氣使用不當，沈雀後背撞在門上。
周與則站在她身前，臉上飄著烏雲，眸中沉著寒冰。冰有裂縫，原本維持的平衡，正在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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