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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文靜,對天下萬物都是不棄不捨,想懲罰就懲罰,想安撫就安撫。雨露陽光依舊,一點也不吝嗇,她包容,她博愛,可就是不為人心所動,不為人的意志支配,不過問人間的飢苦,不理會人世間的善惡。她要是真的有情,應該悲傷,應該憤怒,應該咆哮,用她的力量,她的威猛,摧毀人世間一切不平的事情,盪滌人世間一切醜惡的靈魂,懲罰盡人世間的各種罪惡。可是,它現在依然是微微的笑臉,習習的秋風,好像似故意的讓人懶洋洋地不去想,舒舒服服地混日子,讓人恨不起來,惱不起來。讓人忍耐到世上本來就是這樣,應該享受這個美好的世界,沐浴和讚美這個美好的人生。何必去想這些個煩惱的事情,懂這些,明白這些幹嘛呢,理會這些窩心的事情有什麼好,還不如放開心懷,痛痛快快地活個實在,活個瀟灑。它又好象在慈祥地,微笑的說,來吧,何必在活的那樣艱辛,那樣的煩惱,不如是迴歸到我大自然的懷抱,把一切的不如意都拋到腦後,拋向九霄雲外。這個無情的蒼天,無情的大自然,不知道你是讓我這無依無靠,又落難的弱女好,是去接著受苦受罪,受煎熬,還是讓我來結束生命,一了百了。媽媽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她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的委屈難處,哭老天不長眼睛,它不公平。為什麼老是讓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厚道的人,攤上這些倒黴的事情,窩心的事情,攤上這種被人家傷天害理的事情。哭這些惡棍無賴的人,惡貫滿盈的人,他把自己給坑苦了。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活著沒有臉見人,死了沒有臉見鬼。她笑人生變幻無常,一個不心,就走進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都不頂用了,該死該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她看了一眼蘭天,瞧了一下還在嬉皮笑臉地解勸她的惡棍,心想,我不能現在就做決定,就是死,我也得先回家看一眼孩子,安排一下子後事,囑咐好順兒,才能夠安心的去死。想到這裡,她站起身子,繫上衣褲,整理一下週身,剜一眼還在身邊呲牙咧嘴地說嗑鬥嘴的程天,也沒拿菜筐,頭一挺,大步流星地徑直走回家去了。
她可是不知道,當時要是死了也就死了,這一走,就是走進了無窮無盡的苦海,永世也得不到消停。一輩子也不得翻身,再想回頭,再想死可就難了。再說程天拿著媽媽的東西,跟在後面,一直看她進了家門,才拐了個彎,去隊上,給她請了假。說是媽媽在樹林捥野菜的時候,遇到野牲口了,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多虧是他趕上了,才沒有被吃掉,免去了一場災難。他這麼說,是知道媽媽不管是想死還是湊合活著,暫時都不會去隊裡上工,她是需要安靜幾天,想想清楚。大凡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一時就能扭過彎來,她們受到的傷害太深了,受到的摧殘太大了,不光是在肉體上,更主要是在心靈上。這讓她們一時半會都能順過勁來,就能夠得想開,是誰也辦不到,這也是不可能的。他這樣的去說,還有一個,就是暫時地給媽媽留個臉面,給自己留個退路,他好想辦法將第一關給混過去,勸說和阻上她去死。這也就是辛苦幾天的事,日夜監視著點,只要是能夠把頭幾天給熬過去了,就算贏了,就是勝利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了。怎麼說她一個女人,又是牽腸掛肚的,當時的激動一過去,情緒在慢慢的穩定下來,在想死,就不容易了,就死不成了。接下來,就是防止她告他,這個事情他可是心裡有底,他可是不怕,不然怎麼說是惡棍呢,他們都不是白給的,對於形勢,對於政策,都有獨到的看法,對於人際關係,對於各種事情的處理,都有一套辦法,要不然他們也棍不起來,也惡不起來。不光是得有靠山,你要是個二百五,給你找十個靠山也白瞎。而他對於我們家庭的社會關係,以及現實社會的形勢,早就用心的研究過了。知道當時社會上最注重的是政治問題,形勢犯罪最重,其它的犯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