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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人採買可是府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江清念是個有謀算的,她不敢去賄賂主管此事的管事,而且找了管事手下一個打雜的婆子。
陳婆子權力雖小,但偶爾渾水摸魚也不會引人懷疑。
接下來開口的是一個外院打掃的丫鬟:“我……我是家生子,我母親在三房三夫人手下做事。”
又一漿洗浣衣的丫鬟開口:“奴婢……是個孤兒,進府附沒幾天洗壞了三小姐的衣裳,三小姐威脅我替她做事,否則就要把我趕出去。”
江老夫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看著江清唸的眼神也越不善:“還真是恩威並施,你三房籠絡這麼多下人是何居心?”
江清念臉色發白,捂著嘴唇咳嗽了幾聲,一言不發。
“祖母,這些人雖都是府中品階極低,平日裡只能做些粗活的,但他們遍佈府中,這一個個看著微不起眼,可若要做什麼事,這些人最好掌控也是最靈動方便的。”清儀一語道出其中關竅。
她從前百思不得其解,江清念是如何耳聰目明攪動池水的,仔細一查才知這厲害手段。
清儀隨手指了兩個丫鬟,被玉枝提到了最前面。
“你二人替三小姐做過什麼好事?從實招來還能留你們性命。”清儀冷聲質問。
那兩個丫鬟面色慘白,其中一個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嚴實的紙包,顫抖著開口:“我……我是負責跟著嬤嬤們出門採買的,三小姐常讓我去一家藥鋪取東西,可我……可我不知取的都是些什麼,這次取的都在此處了,奴婢不敢隱瞞。”
她前兩日才出了府,這幾日府裡風聲緊,她一直沒找到機會把東西送出去,這下竟成了鐵證。
“我……我是三少爺那處的灑掃丫鬟,每回她取了東西就會交給奴婢,奴婢則轉交給秋姨娘。”兩人將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吐露了乾淨。
那包東西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清儀又示意玉枝提了個人上來,這人則一五一十地交代瞭如何送了沾疫病的東西進許穗仙的院子,又偷偷在茶水中下毒的事。
這些都是最不起眼的一群人,卻在背後做了不少事。
“夠了!江清儀,我真是小看了你。”江清唸的聲調不再綿軟溫和,一雙眸子含著冰霜。
她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站起身來,面帶嘲諷走到清儀跟前:“你還真是過河拆橋,你難道忘了我替你做過多少事?”
“你做那些事是為你自己還是幫我,你心裡應當最清楚。我早警告過你,不要將手伸得太長,也不要對穗仙對家中無辜之人出手。你如今竟也攀上了三皇子,要讓整個江家萬劫不復。”清儀絲毫不避諱自己也在背後使過那些手段。
江老夫人將茶盞重重擲到江清念腳邊,怒罵道:“孽障!你做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也是江家人,害了江家你們三房又能討到什麼好?”
“我也是江家人?老虔婆,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江清念一掃往日病態,面色因氣血上湧而紅潤起來。
“你們這些人何曾將我們三房當作過一家人?我父母親懦弱,從不敢爭,在這家裡從來都是看著所有人的臉色行事,過得比僕從還不如!若非你們苛待,我怎會是現在這副鬼樣子?”她說著,眼角隱約含了淚意,語氣卻很是暢快。
“真是瘋了!來人!將她拉下去,明日就送到莊子上去,我們江家容不下這樣的不孝女!”江老夫人一聲令下,就有婆子上前來鉗制住江清念。
她臉上的笑意更盛,她扭過頭去看著院門的方向,眼中一片悲涼。
這花廳裡盡是父母手足,只有她是孤身一人,她的父母親到這般境地了,還是這般懦弱,她從來就是為她自己而爭罷了。
江清念被帶下去,院子裡跪著的僕役也都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