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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去抬知味的下頜,卻被一把扇子挑開了手。
「嗯?」柳重明仰了聲尾音,眼皮也不抬,扇子攔在知味身前:「別碰。」
慕景昭向著他,對那人說:「沒規矩,重明的東西,是你能動的?」
那人忙訕訕地道著歉,這邊兩人不再理會他,慕景昭盯著知味看了兩眼,問:「重明,你既著意這孩子,怎麼還放在歡意樓,又不許別人碰,這不是平白讓人眼饞麼?」
「對啊,就是讓人看得到吃不到,我才覺得有趣啊。」
慕景昭故作惱得拍一下桌子:「你這混帳脾氣。」
兩人又笑一陣子,他才撿起之前的抱怨,嘆了一聲:「還是閏年,可怎麼過。陳司天說了,逢閏年要提防,可千萬別出什麼大岔子。」
柳重明琢磨了一下,才想起來去年的鄭司天在年前掉了腦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上去一個。
「不慌,陳司天既這麼說了,該是有法子避禍吧。」
「誰知道呢。」慕景昭小聲地切了一聲,用眼神向他身後示意,柳重明轉過身,見有人正繞過隔壁一桌,向他走來。
「王爺,世子爺。」
柳重明認得這人,之前得罪了廖廣明的那位戶部侍郎,便也起身拱拱手:「曹侍郎,好巧在這裡遇到。」
「哪裡是好巧,」慕景昭在旁邊笑:「你是稀客才是。」
曹侍郎特意過來,自然是為了感謝上次援手之恩,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各自回座位上坐下,慕景昭聽個七七八八,才問:「廖廣明又來勁了?」
他的聲音不大,柳重明的扇子卻點在他手背上,不讓他繼續多說,這位王爺仗著自己的身份百無禁忌,誰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可不想跟著受連累。
「朋友喝個酒而已。」柳重明笑著,用下巴一指:「江長史來了。」
江行之身後跟著幾人,正端著牌子,先送到他們這桌後,又向別處繼續派牌子,江行之便在柳重明下首坐著,笑道:「世子爺稀客啊。」
「既知道我是稀客,就該多給些好處才好啊,」柳重明兩指拈著牌子晃晃:「怎麼只給一個牌子?」
慕景昭大笑:「怎麼著,你還打算全收了,讓其他人都撲個空不成?別太貪心了,你吃得消嗎?你看連我也都規規矩矩地只拿一個。」
「世子可誤會我了,我不過是為大家一個樂呵,發個帖子而已,場子還是人家的,」江行之自己拿了個牌子,向柳重明無奈道:「我也只一個。」
柳重明不過是隨口一說,便也不再計較,被慕景昭拉著叨叨。
「重明,咱關係好,我先跟你透透底,免得你不得意了,當我沒提前知會你。」慕景昭讓他看臺上的四個牌子:「這場子沒壓軸的,大傢伙兒想要哪個第一個上,哪個就先來。」
「沒壓軸的?這怎麼看?」
江行之在一旁解釋:「為和氣熱鬧嘛,大家都不缺銀子,若是都拿著牌子等最後一個,也玩不起來。」
「對對,」慕景昭灌了口茶,從桌下的抽屜裡取了綁著紅綢的無頭袖箭:「願賭服輸嘛。」
柳重明惦著袖箭,看臺上人來來往往的,很快便都退下去,只留下手臂長寬的四個木箱子,敞著口,寫著名字,臺側有人開始敲起鼓點。
鼓聲由緩到急,氣氛慢慢熱烈起來,寧王先投了第一箭,落在寫著「猗清」的箱子裡,其他人才摩拳擦掌地也跟著投了起來。
一時嬉笑聲一片,各個箱子裡都落的有,柳重明也投出去,扔在寫著「丹琅」的箱子裡。
鼓點聲慢慢落下,有人飛快地上臺點著數目,有寧王的引子,猗清的袖箭數最多,鼓聲又咚咚響了三聲,幾人抬著一名少年在臺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