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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牙心中一陣冷笑，說人家周扒皮，你他媽黃世仁還不是一樣。都是逮著個蛤蟆都要攥一泡尿兒出來的主兒。
夥計飛快的換了一杯好茶上來，譚牙也不客氣的端起來，先是開啟蓋子聞了聞，然後小小的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比剛才的更香，更醇。
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沒喝過什麼好茶啊！就剛才那種陳茶他還是去年有個客商請他喝過一回。
“譚老弟，你要這麼多孩童衣服幹嘛？”
“怎麼？買舊衣服黃掌櫃也要刨根問底嗎？”譚牙斜了他一眼。
“嘿！不，不是！怎麼會呢！二子，趕緊拿幾套孩童衣服出來，給譚老弟瞧瞧。”黃世仁打了個哈哈趕忙招呼夥計。
“先別忙，黃掌櫃。這次我要的舊衣服有點多，你這裡才幾十件，實在太少了！”譚牙趕忙出聲阻攔。
“嗨！多也是少加起來的嘛！幫哥哥一個忙，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些舊衣服當鋪已經收了好大一堆了，黃世仁正頭痛呢！這年頭富人看不上，窮人買不起。遇到譚牙這個冤大頭，他當然不會放過。
很快夥計就拿了兩套孩童衣服出來！
“你看看，譚老弟。都是八成新的衣服，還是綢的。你看看，老哥給你便宜點。”
“綢不綢的不重要，我買來都是給窮孩子穿的！只要是衣服就行，我只看價錢。”譚牙瞟了一眼衣服說道。
“嘿嘿！不管怎麼樣綢的總比棉麻的好吧！”黃世仁乾笑了兩聲。
“那可不一定，光好看有什麼用。對窮人來說綿麻更耐穿！”
“也是！老弟說的對。嘿嘿！”
“好了！既然黃老哥這麼熱情，我也不好拒絕。你就先把所有孩童的衣服找出來吧！等下我過來到時再談。”
“好好！不過，這個，這個找衣服也要折騰半天。譚老弟是不是先下點定金。嘿嘿！我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嘿。。。。。。”黃世仁搓了搓手。
“看你這小氣的樣兒！我還能跑了呀！”譚牙白了他一眼，扔出一塊明晃晃的大洋。
黃世仁眼明手快的伸手抓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這是西洋來的大洋，黃掌櫃見過嗎？”
“嘿嘿！見過兩次，還真是漂亮！”黃世仁仔細的摩挲著掌中的大洋上的大奶媽，還拿到嘴邊猛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到耳邊聽了起來。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們趕緊弄好！”
“好好！二子，趕緊送送譚兄弟。”黃世仁頭都沒抬，眼睛還在盯著銀元。隨口招呼了句夥計。
譚牙走出當鋪，正準備走，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皺了鄒眉又轉了回去。
“譚老弟，還有什麼事兒嗎？”黃世仁抬頭驚奇的問道。
“嗨！我現在幫人做事，這身衣服已經不合適了。”
“就這事兒啊！都怪我疏忽了，二子。趕緊給譚兄弟找一套上好的衣服出來。”
很快夥計就拿出一件半新不舊的青色長衫，譚牙看了看，比較滿意。直接借當鋪內屋換了下來。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譚老弟一穿上這衣服，人都精神多了。一看就是幹大事兒的人。”黃世仁上前恭維道。
“嗯！不錯，記到賬上，等下一起算！”譚牙點了點頭。
“譚老弟這是打哥哥臉呢！要什麼錢，這衣服就送譚老弟了！”黃世仁忍著心痛說道。
“真不要錢？白送我一套？”
“看你說的，譚兄弟給我帶來這麼大一筆生意。我送一套衣服也是應該的。嘿嘿！”
“好吧！那就謝謝黃掌櫃了！”譚牙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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