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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供吃喝。
店掌櫃默默跟在身後,被問起轉讓原因,連聲道,“賺夠了,賺夠了。和老婆子打算轉讓店鋪,回老家養老去。”
應小滿惋惜說,“我前兩天才來你們家買饅頭。又大又好吃,皮薄餡多肉料足,四個才賣二十文。你們回老家之後,京城上哪兒去找又便宜又好的肉饅頭店。”
老闆娘在廚房幽幽地插嘴,“可不是嗎。二十年沒加價。貼本做生意的,全京城除去我們這家,哪還有別家——”
店掌櫃尷尬賠笑,衝廚房方向喊,“說好的事,少嗦兩句不成嗎!”
七郎神色微動,和掌櫃的確認,“肉饅頭店二十年沒加價。京城物料飛漲,做生意不賺錢,因此才要賣了鋪子回老家?”
店掌櫃這下連賠笑都擠不出,變成苦笑,“郎君別問了……”
西門內大街靠近大理寺官衙一帶的鋪子,熟客裡官人眾多,輕易都不敢漲價。
好在京城屋宅鋪子價貴,做幾年一轉手,哪怕生意不賺錢,旺鋪買賣總能賺不少。
但這家肉饅頭鋪子的老夫妻是年輕入京城打拼的外鄉人,二十年前盤下這間鋪子,前頭做店面,廚房後頭的小院充作夫妻倆自住的院子。省下一筆另買宅院的錢。
當年圖便宜省心,卻沒料到京城屋價錢年年上漲。等到五六年前,肉饅頭生意漸漸開始不賺錢時,他們才驚覺,如果把鋪子轉讓出去,自家就沒了棲身之處。如果鋪子繼續做下去,二十文四個肉饅頭,保本都勉強。
就這麼繼續苦熬五六年,終於熬到把膝下兩個女兒拉扯大,都在京城嫁了人,自個兒年紀也大了,夫妻倆決定賣掉鋪子回鄉養老。
這間前門面、後小院的鋪子佔地不小,夫妻倆堅決要賣個好價錢。之前接連七八波買家,都被報價嚇退了。
應小滿正四處轉悠,耳邊聽七郎不急不緩地跟店掌櫃商量:
“鋪子佔地確實不小,但可以做生意的門面實則不大。看你們把桌椅都擺到店門口外,也只能擺下兩張桌子。叫價兩百貫,是否太貴了些?”
應小滿才逛完廚房,正打算去後院半途,瞬間僵硬地停下腳步。
兩、兩百貫……
“少過兩百貫不賣。”
店掌櫃語氣堅決,“兩百貫不止賣門面廚房,還捎帶好大一個後院。京城宅子貴价,你們小夫妻可以住後院嘛。”
晏七郎眼裡頓時漾出了笑意,有意無意瞥向廚房方向。
下一刻,應小滿從廚房裡轉出來,扯起七郎衣袖,領頭就往門外走。
牙人在身後迭聲地喊,“應小娘子,還有後院!後院還沒看吶——”
兩百貫驚心動魄的三個字,已經把應小滿從頭打擊到腳。早晨算計了雁二郎的興奮勁兒都消退了八成,身上涼拔涼拔的。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去大街上。春夏交季的熱風吹過身側,額頭掛的幾點汗珠沁冰似地,人站在街邊發愣。
想開間鋪子,怎麼這麼難呢。
微風吹過身側,風車咕嚕嚕地響。她茫然間一回頭,身側並肩走著七郎。
“走得太急,把風車和牙人都落在店裡了。”晏七郎遞來一個風車,“我叫他們等等,我們先自己商量。”
應小滿接過風車,沿街慢慢地邊想邊走。
“想在京城討生活容易。但想自己盤個鋪子,開店做長長久久的生意,真難吶。”
“萬事開頭難。”晏七郎安慰說。
應小滿不吭聲。這些天她其實承受了不少打擊。聽說想盤肉鋪子的是個未出閣的小娘子,十家裡有八家立刻拒絕,一家別有所圖,剩下最後一家漫天要價。
“盤個鋪子,比摸去仇人家報仇還難。”
她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