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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就讓她以為我住在這裡，住在博爾斯克好了。我今後把寫給她的信寄給你，你再把這些信轉寄給她，這樣一來，信封上的郵戳就不會是莫斯科的了。我將把你的地址給她，你把她的信給我寄到莫斯科，註明&ldo;存局待取&rdo;。
這事給你添麻煩了吧?&r;我當然滿口應承下來。要知道，我原本不答應那件事，可是我怕他，怕極了。雖然他人不壞，這些年來一次也沒有提過我的情況。而且我們根本沒有再見過面。我只是把他們的信從一個信封裡倒騰到另一個信封裡。但他們彼此寫些什麼，我當然不得而知。&rdo;
&ldo;您按什麼地址把他的信轉寄給她呢?&rdo;謝爾蓋問道，對他的敘述越來越感興趣。
&ldo;我直接寄給她的姑媽弗拉索娃&iddot;阿格里皮娜&iddot;伊萬諾夫娜。信封上附一筆&l;轉瑪麗娜收&r;。就是說，她也叫瑪麗娜。&rdo;
&ldo;她難道看不出來字型不一樣嗎?&rdo;謝爾蓋又問道。&ldo;就是信上的字型和信封上的字型。&rdo;
&ldo;字型是一樣的，&rdo;費奧多羅夫搖搖頭，&ldo;他把寫好地址的空信封也寄給我了。&rdo;
&ldo;這是秘密活動。&rdo;謝爾蓋心想，忍不住又問：&ldo;那麼，她的姓氏以及地址，您都不知道嘍?他的地址您也不知道嗎?&rdo;
&ldo;看來是這樣。當然，全都亂七八糟。可是這能怪我嗎?他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rdo;
謝爾蓋一時間對他的真誠突然產生了懷疑。費奧多羅夫果真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嗎?這可是太蹊蹺了。
&ldo;……那麼後來，他們的女兒死了，&rdo;這時費奧多羅夫繼續說，&ldo;通訊越來越少了。我曾以為，他將會完全中斷給她寫信。可是他沒有。他仍然給她寫信。不久以前，我收到他寫給我的一封信。他請求我收養一個女孩兒，說她遭到了極大的不幸，她在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他說，讓她在我家裡住一個時期，而在他那裡太招眼。他寫信說，那姑娘人品好，又文靜又端莊，他非常同情她。可見，他也是個古道熱腸的人。所以，瑪麗諾奇卡就來了……&rdo;
費奧多羅夫沉痛地嘆了口氣，低下頭，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補充說：&ldo;可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對我的加利娜&iddot;扎哈羅夫娜交代。這個女孩是那樣招她疼愛……&rdo;
&ldo;那個人叫什麼名字?&rdo;
&ldo;叫謝苗&iddot;特洛菲莫維奇，姓普羅霍羅夫。&rdo;
&ldo;那麼，他的地址您知道嗎?&rdo;為了以防萬一，謝爾蓋又問了一遍，&ldo;他在哪裡工作?&rdo;
&ldo;我一無所知。去他的吧，&rdo;費奧多羅夫把手一揮，&ldo;只要把瑪麗諾奇卡找到就行。&rdo;
&ldo;不，完全不是&l;去他的吧&r;，&rdo;謝爾蓋暗自思忖道，&ldo;必須緊急查明這個普羅霍羅夫。到那時我們大概才會去尋找瑪麗娜。就是說，現在已經顧不上瑪麗娜了，而鬼知道她是誰。&rdo;
謝爾蓋總算使費奧多羅夫安靜下來，答應採取一切必要手段查詢失蹤的姑娘的下落，這才終於跟老頭兒告了別。
這時有一個念頭縈繞在他心頭。這個念頭是費奧多羅夫說出普羅霍羅夫的妻子的名字時產生的。真見鬼，昨天他怎麼還沒有產生這個念頭呢?不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