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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鵬海嘴唇顫了顫,終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了口:&ldo;他只是您的屬下,您掌握他的官職升遷,掌握他的月糧多少‐‐僅此而已。&rdo;
&ldo;可是朕現在卻想要掌握他的人生?&rdo;成帝自嘲道,&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黎昕也是朕的臣子。&rdo;
白鵬海聽到皇上瘋狂的想法,雙膝猛地跪下,重重磕頭道:&ldo;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想做明君,還是昏君?&rdo;
&ldo;白鵬海,你好大的膽子!&rdo;成帝氣得想要踹對方。可是白鵬海每一句都戳在他的心房上,戳中了要害,讓他疼的不能自抑。
&ldo;當明君很難,朕偶爾也想要當昏君。&rdo;成帝悵然道,&ldo;朕只是一時沒想通。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白鵬海長嘆一聲,只希望皇上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才好。
他提醒道:&ldo;臣很看重黎昕,想不到他對您有這麼大的影響,如果因為黎昕,您想要當昏君,臣不介意替天下萬民處決了這個禍害。&rdo;
成帝閉眼,沒因為白鵬海大膽的話斥責對方。片刻之後他說道:&ldo;白愛卿,地上涼,你快起來吧。&rdo;
白鵬海明白成帝已經想通了,連忙從地上起來。幸好此刻暮色深沉,他們停的地方偏僻,才無人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
這頭他剛一起身,成帝就對那名回來稟告的晉義衛道:&ldo;朕想要進去,你在前面帶路!&rdo;
&ldo;主子!&rdo;白鵬海語氣中俱是不贊同。
&ldo;白愛卿若不放心,可以跟著朕。&rdo;成帝做出了讓步。
聽到皇上這句話,白鵬海總算放下心來。
海天閣中,紙醉金迷,香粉襲人,到處是姑娘和恩客們的調笑聲,老鴇見成帝衣著華麗,三步並兩步扭腰走到他面前,揮舞著手中香帕道:&ldo;哎呦‐‐這位爺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閣裡的姑娘什麼型別都有,嬌俏可人,溫柔解意,任君挑選……不知道大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rdo;
&ldo;我先看看地方怎麼樣。&rdo;成帝說完朝那名晉義衛使了個顏色,跟在對方身後上了樓。
老鴇剛要阻攔,被白愛卿塞了一錠白花花的大元寶,臉上頓時笑得粉都要掉了。
她一路跟著他們,問寒問暖。那晉義衛停在了黎昕的房間門口。
成帝左右打量,指著旁邊的房間道:&ldo;今晚爺要包下這間房,姑娘就不要了,你去備一桌好酒好菜。&rdo;
&ldo;都聽爺的。&rdo;老鴇笑眯眯道,又被白鵬海塞了一錠銀子。
白鵬海悉心囑咐道:&ldo;多出來是賞給你的。菜餚酒水裡別放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rdo;
老鴇點點頭表示明白。她將房門開啟,派人先伺候著,自己退下去催廚房上菜。
京城裡的好客棧,時常沒有空房,有客人將青樓當作客棧休息是常有的事,只不過收費更高罷了。
成帝進屋打量房中的擺設,頓時就陰沉著臉。海天閣姑娘接客的地方,都佈置成了閨房,讓成帝看了便不慡。
白鵬海掐滅了房中點的薰香,開窗將味道驅散出去。這些香味都是助興的,成帝一聞就覺得怪異,看到白鵬海的動靜,哪裡還不知道?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老鴇飛快叫人將酒菜擺上桌,過來說了幾句吉祥話,笑盈盈為他們把門關上。
屋中沒了旁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