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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點開。
迎面九張就讓付然手指一頓。
兩天前在米蘭,是一身雲紋刺繡素白長袍禮服,身長玉立猶若狂妄生長的冷杉。
儼然一副貴侯王孫的氣場,難以高攀得很。
而今天,
珠繡的佛手託蓮黑金大氅從肩隨風墜下幾欲遮天蓋日,宮祈安闊步回眸,看向鏡頭的深邃眉眼目光灼灼。
他身量實在高挑,寬肩健碩,在一眾高眉深目的外國人中依舊顯眼至極。
付然垂眸看了會,這位掛在熱搜上萬眾矚目的人竟然就躺在自己的微信列表裡。
這種感覺還挺說不上來的。
他想了想,然後儲存了幾張網友用“震撼”來評論的路透圖準備發給宮祈安,結果突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手指懸在半空,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沒有備註名字,可心臟卻在看清那一串號碼時重重沉了一下。
道歉
明明還沒到監獄會見的時候……
“你怎麼啦?”
蹲在旁邊的茜茜聽見付然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卻沒人接,抬頭看他。
“沒事。”付然說著眉心卻緊擰,關了麥轉身走出去。
他幾乎是在電話結束通話的最後幾秒才接起了電話。
“喂付然,你媽媽的胰腺炎又犯了這次有點嚴重,不過你別擔心,已經安排她在監獄醫院住院了。”
“喂?”
“付然?在嗎?”
“……在,”付然指腹死死壓著手機邊角,“有什麼…我能做的麼?”
“暫時沒什麼,之前考慮過以後可以選擇保外就醫雖然她現在堅決不同意,但那也是萬一嚴重了再說,她的病目前也在監獄醫院的能力範圍內,如果病情持續嚴重需要更長期治療的話就會轉到監獄總院,我可能隨時會跟你聯絡。”
“那她現在的情況……”
“現在還在治療觀察,不過你別擔心,有情況肯定能及時治療的。”
走廊幽長,燈光為了把這裡照得通透抬眼看去全部亮得刺眼。
付然背靠在牆上,仰頭直視著那片扎眼的光線。
沒有什麼他能做的。
但其實他母親也不在意他現在才開始做什麼,
早遲了。
他掛了電話,那邊說等治療觀察的結果。
親人生病,大多孝順子女都能陪著伴著,病情嚴重點的也能守在門口,一門之隔地往裡望著。
他呢,隔了不知多少道門多少道坎,不但有高壓圍牆電網,還有母親那雙看向他時完全冷漠的眼底。
僅僅一通電話就像將他切斷了手腳扔進油鍋裡,鍋邊也沒多高,可他只能隨著沸起的滾油上下浮沉,煎熬得面目全非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後的練習室傳來一聲崩潰的喊:“走什麼模特步呀我扭曲爬行行不行啊!”
付然從刺眼的頂燈上收回視線,乾澀的眼前是一片晃人視線的光圈,他眯著模糊視線的雙眼往回走。
“後天就要第一次彩排了可怎麼整啊,誰能來救救孩……啊我的天!!!”
隨著耳邊的尖叫,付然被光圈模糊的視野裡撞進了一片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衣袖間帶起的風裹挾著外面微涼的溫度,和並不熟悉的凜冽淡香。
但他卻在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人是誰。
“你怎麼了?”
視野裡光線痕跡雜亂,付然緩緩閉上眼。
“嗯?付然,回答我。”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距離更近,更清晰地沿著耳骨摩挲。
如此煎熬的心境下,他竟然還能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