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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反灑天星』手法點了你幾處大災,這種點穴手法只有寒雲莊可以解得,如你不生翼心,對你並無妨害。」
青衣少女道:「不怪相公!」說罷,大步奔出破廳之外.陸小郎將裘襖穿在大衫裡面,扎亂停當,走出破廳。此刻,約莫寅卯相交光景!天空猶是一片沉黑!陸小郎正待舉步,驀然……。一條黑影飛快地自遠處一掠而至,陸小郎倏地一驚,正想閃避,那人影卻已奔至面前。
陸小郎放眼一看,不由鬆了口氣,原來是那青衣少女去而復回。
陸小印疾聲問道:「於!姑娘何以去而復回?」青衣少女道:「相公行囊均已落水,身邊必無盤費,小女子有金釵一根。相公帶在身邊,也可作不時之需.說完,將金釵自頭上撥下,送給陸小郎。陸小郎不由一陣激動,也不客氣地將金釵收下,謝道:「難得姑娘如此細心,在下多謝了!」
說罷,揖了一揖,然後分道揚鏢,各奔前程.且說陸小郎直對西南,落荒而走,這一口氣,約莫行了二百多里.時至晌午,陸小郎已感肌腸飢飢,仍棄卻茺徑,步上大道:想要尋找一個集鎮,用飯打尖。
約莫又行了三四十里,已到午末相交時公,才到一個市鎮。
這市鎮與那滄州府相較,顯得不夠熱鬧.但也街道整齊,店鋪林立,比一盤荒村小店卻又強上許多。
陸小郎先尋得一間銀鋪,將金釵競成銀子,再漫步來到一間酒樓,陸小郎也無心看那市招,進得店中,要了兩碟小菜.一般卷餅,就此據桌大啖起來。
那消片刻,就如風捲殘雲般將桌上的食物吃了一乾二淨,只向店家要了些薄餅,用荷葉包好,揣在懷中,付銀子的時候,順便一打聽,原來又到了山東地面。陸小郎出得酒樓,信步商行,忽見街邊圍住一堆人,陸小郎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個走方郎中在地上設攤賣藥。
只見那人身披藍衫,鶉衣百結,正在埋首切割藥草,攤子上放著一方木脾,上面寫道:專治疑難雜症,對症投緣者.一概贈藥,不取分文。」
陸小郎不由心中一動,暗道:「如此賣藥看病,豈不餓死!驀然,那人抬起頭來,陸小郎不由大感驚異!只見那位郎中面如冠玉,目若流星,好一付堂堂儀表,與那身鶉衣白結的裝束,顯得極不相稱。
只聽到賣藥郎中揚聲發問道:「在下專治疑難傷症,只要對症投還,不取分文,保證藥到病除。」
說罷,淚光流轉,幹!盯在陸小郎臉上,問道:「相公可要治病?」陸小郎談談笑道:「在下並無病痛,不過是行過經過,好奇駐足一觀!」郎中雙眉一皺,凝聲道:「諱疾忌醫.無異引頸自刎。相公分明……咳!待在下一初脈脈,便知病象……。」
說著,探手就在陸小郎腕脈搭上來。陸小郎生怕有詐,一閃避過,含笑道:「幹!在下確實毫無病痛,請勿勞動大駕!」郎中雙目注視陸小郎良久。神色凝重地道:「相公內力充沛而穩,氣血暢通而不勻,是內腑突變之傷。如不及早醫治。恐怕難過明年今日。」
這一番話句句說到陸小郎心坎上了,那走方郎中言道:「想是相公不願在此說出病情,待在下收拾藥箱,在下宿處,待在下好好一問脈象,詳理病根如何?」幹!吹牛免納稅!陸小郎本想就此離去,免卻是非,驀然,腦際靈光一閃,暗付:此人莫非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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