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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子蕭涼最近有點煩躁。
在他那六弟回來之前,他這個寵妃所生的王子,日子過得向來順風順水,無比愜意。
儲君遠在仙山;王后空有正妻的名號,卻被他的母妃搶去了所有風頭;朝野上下遍地皆是他的黨羽。就算有什麼人或事惹得他不高興,也有澹臺燼這個沙包可以讓他出氣。只要他帶人將這個質子痛毆一番,再羞辱幾句,心中的所有不平之氣便也隨之發洩一空。
直到近一個月前,他那討人嫌的太子六弟,從仙山回來了。
憋屈了十多年的王后在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後瞬間挺直了腰桿,明裡暗裡讓他的母妃吃了好幾次癟。看似無害的昭玉近來也是小動作不斷。而這位好弟弟剛從仙山回來便坐著氣派的仙門飛舟去了江南,回來後還搞出來一個什麼所謂的“火藥”。
縱使盛王在觀看火藥試爆的時候嚴令在場中人不準將此事向外透露,但在場官員中有一人是蕭涼的人,回來後便將火藥之事洩露給了這位五殿下。
之後蕭涼便打聽到,因蕭凜與葉家女走得太近,父王嚴厲申斥了他的這位太子弟弟,還將火藥之事全權移交給了大哥。蕭涼為此事還沒幸災樂禍多久,便尷尬地發現:火藥事宜由他那位木訥寡言的大哥接管後,不僅蕭凜無法過問,連他自己也什麼都打聽不出來。那位與他親近的官員在他大哥的團隊中坐了冷板凳。他自己多次上門拜訪,明裡暗裡的詢問,也沒能從那位好大哥的嘴裡打探出任何有用的隻言片語。
正當他為此事而心煩氣躁之時,手下的侍女卻是在此刻來稟告道:
“殿下,馬騫求見。”
蕭涼聞言,疑惑道:“他來幹什麼?”
馬騫是他手下的一位幕僚。此人是寒門出身,其父本是一介小吏,因得罪了上官而獲罪,馬騫受其牽連被下獄。蕭涼無意間聽到府中樂伎吟唱馬騫先前所寫詩詞,驚覺這首詩的作者應當頗有才學,便將其從獄中撈了出來,收在府中當作幕僚。
“讓他進來。”
片刻後,馬騫領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蕭涼見那女人手上捧著一個巨大的長條狀的木盒子,心頭不由得升起幾分好奇。
“見過五殿下。”馬騫恭敬地朝蕭涼行禮,一雙狐狸眼看向蕭涼,微笑言道,“聽說殿下這些日子在為火藥之事煩憂?屬下有意為殿下分憂,又想起家鄉中有墨門傳人的訊息,便在前些日子回鄉打探了一番,果然有所收穫。”
“哦?墨門傳人?”蕭涼聞言提起了幾分興趣,看向馬騫身後低眉斂目的黑衣女子,笑言道,“那麼這位姑娘便是墨家鉅子了?”
身為盛國王子,蕭涼當然聽說過墨家的名頭。這個民間組織同儒家一樣發源於禮崩樂壞的亂世,卻倡導兼愛非攻,與儒學的思想背道而馳。這個組織亦曾鼎盛一時,當年有“不入於儒,即入於墨”之說,可見墨門曾壯大到可以與儒學分庭抗禮的地步。
可惜的是,後世君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墨門受到了朝堂的打壓,在朝野之中銷聲匿跡。但盛國王室都知曉這支嚴密的組織依舊在暗處活動,並分化為了兩支:一支演變為江湖上的遊俠,第二支則自稱“墨者”,擁護鉅子,並隱藏於崇山峻嶺之間,悉心鑽研珠算之學與機關之術。
黑衣女子抬頭看向蕭涼,回答道:“奴家並非墨家鉅子,只是一位普通的墨者,從屬於墨門在嶺南的一個分支。”
蕭涼見其相貌平平,又只是個普通的墨者,心中不由得感到些許失望。
馬騫跟隨蕭涼許久,觀其神色立馬就察覺到了他心緒的變化。他給那個黑衣女子遞了個眼神,那女子便揭開了木盒的蓋子,露出其中的盛放的武器:
那是一個巨大的竹筒,前端是一根粗竹管,中間有一段鼓起,後端是一根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