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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樣子。走了兩步抬起頭來,視線隨意地地轉向覃熙的方位。腳步卻一下子定格在了那裡。
覃熙看著她,她也看著覃熙。
那是長長久久的凝望。也許血緣真是什麼奇妙的羈絆,輕輕巧巧就捆綁住了一脈相連的人。相似的容貌,相洽的氣韻,就算雖然從未見過面,她們彼此卻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婦人踩著繡鞋快步從甲板上走了過來,腳步重得發出砰砰聲。她看著覃熙的雙眼都微微發直。
&ldo;你是……你就是阿恆的女兒麼?&rdo;到跟前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用帕子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一開口,那帶著南鄉口音的軟襦腔調就聽得人蘇蘇軟軟,神志渙散。她的語氣帶著些顫抖,還帶著些期盼。
&ldo;是,我是。&rdo;覃熙聽到婦人口中吐出和父親相似的口音,眸中隱隱有水光在氤氳,她哽咽著喚了一句,&ldo;我是覃熙。&rdo;
&ldo;覃熙,覃熙。&rdo;婦人喃喃唸了兩聲,情不自禁地向覃熙伸出手,&ldo;好孩子,我是你姑母,我來接你了。&rdo;
覃熙微微有些呆愣,沐欽澤輕輕將她向前退了兩步,她這才也湊到婦人跟前,任由婦人輕輕將自己抱在懷裡,微微閉上眼睛。
婦人的身子很柔軟,像是畫本子裡描繪的尋常人家的母親一般。她身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蘭香,和從前魏恆身上聞到的極其相似。
這一刻覃熙的心極其的柔軟又極其的充實。
……
婦人是魏恆的長姐,名喚魏湘。性格是南鄉特有的溫婉柔斂。含蓄端莊。一到府上便得到了全府的敬重和歡迎。
古總管闢了最好的廂房出來給魏湘居住。府上廚子也特地餐餐都多做一些南鄉的菜餚。
覃熙自小母愛缺失,如今來了個姑母,血濃於水,她很快就和魏湘親近起來。魏湘待覃熙亦是很好。她早年喪夫沒有留下一子半女,後來也不曾改嫁。如今便將覃熙看做親生女兒一般關愛。
因著魏湘剛輾轉到延川,自然要歇息幾日再帶著覃熙回去。於是之後的三日,覃熙便日日都同魏湘呆在一處。
白日裡覃熙帶著魏湘到延川四處去參觀。晚上便在魏湘房內說些女兒家的體己話,說得晚了就乾脆歇在魏湘的房裡。
&ldo;前些日子聽說了那件事,老人家擔心地睡不著覺,可魏家只是南鄉開醫館的,什麼也操持不上,只能幹著急。沒有別的法子。老太太日日都在祠堂裡上香,希望能保佑你平安。那日,見到世子派來的人,別提多高興了。本以為阿恆之前同家裡斷了關係,你是不知曉家裡的人的。他去了之後,身份懸殊,你又嫁到延川,相認更是難上加難。沒想到……沒想到,如今真是太好了,明兒就回去了,等到了南鄉,你祖母一定要高興壞了。&rdo;魏湘坐在羅漢床沿上,拉著覃熙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
這幾日覃熙和魏湘聊了許多,她已經多多少少知曉了關於魏家的事情。原來魏家世代行醫,在南鄉開有一間小有名氣的醫館。覃熙的祖父和祖母都是大夫。
祖父早逝,魏家現在只有覃熙的祖母和魏恆的兩個姐姐尚在。魏恆是魏家唯一的小兒子。
醫者清高且迂直,所以當年魏家極力反對魏恆入宮去做男妃。甚至不惜以斷絕關係除出族譜相威脅。
也許魏恆一生就放縱過這麼一次。他見家中不同意便直接離開了家,跟著女皇回到了宮裡。
剩下的事不用敷述,覃熙都知曉了。
&ldo;姑母,家裡是怎麼看我父親的?&rdo;覃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