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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在聶錦程心中如彈指一揮間,見到家人那種迫切讓他忘記時光流逝,一路上風餐露宿,以天為蓋地為廬的日子,人生中也嚐到顛沛流離的苦澀。
他的膚色已經變成暗棕色,嘴唇泛起皮刺,雁門關氣候乾燥,雨水稀少,大多都是一片荒蕪,除了在遠處看到十餘丈之高的城牆外,人跡罕至。
家人被流放到此,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們,這可是個難題,若直接上前打探,恐被官兵認出,那他這趟就毫無意義,聶錦程尋思著,要想問到家族下落一定要透過官兵才行,正彷徨時,一隻沙地野兔從他身邊竄過,頓時計上心頭。
沙地野兔可是雁門關一絕,味道比得過許多正宗菜品,用美食跟官兵頭子套近乎,絕對是個好辦法。聶錦程費了老半天勁,活捉到這隻沙地野兔,去到附近一座小酒棚,讓掌勺之人按照他的方法烹製。
他臨走之前,特地從應家帶出來一點香料,芘蕨,香草根,天露松都帶了一點,有些草料路上就有,用來做燒烤充飢也能省下不少盤纏。
烤沙地野兔大約七成熟,聶錦程用刷子在兔肉身上均勻塗抹了一層蜂蜜,最後才將用水兌好的香料汁從整個兔身上淋下來,用手把汁水儘可能揉入兔肉之中,放在碳火爐上繼續烘烤。
約摸一刻鐘,烤兔已經制作完成,濃香四溢,周圍食客都伸長脖子盯著這隻烤全兔,掌櫃的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食物,忍不住咽口水。
“掌櫃的,給我來一壺上好美酒。”
掌櫃將酒遞給聶錦程,目光一直停留在這隻烤兔身上,真是被這種香味吸引住了,當聶錦程把銀子放到他手裡時,他說了一句,若是他能再做一道這種菜,酒就當白送,分文不取。
“當然可以,不過這是用沙地野兔做的烤全兔,若掌櫃的想吃,要自己去逮食材才行。”
一桌客人全部起身,都飛奔著出去逮兔子,想要品嚐這美味,掌櫃的把店小二也扒拉出去捉沙地野兔。
“掌櫃的,我這初來乍到,有件事想打聽一下。”
掌櫃常年在邊塞開店,對此處相當瞭解,他自稱是看押牢頭的親戚,這次特地來此給兄長做一道家鄉菜,與兄弟暢飲一番,但不知道看押大獄在何處,想請掌櫃告知。
有些獄卒時不時來這裡喝酒,掌櫃也識得,告訴他牢獄就在離此處不過三里地的黃沙坳,那裡是關押一些流放人犯,興許去那裡就能找到。
聶錦程臨走前,掌櫃還大聲嚷嚷,要他早點回來給他做沙地野兔餐。
黃沙坳,很快就能見到家人,他帶著美食佳餚一句向黃沙坳走去,一路上遇到兩波被官兵驅趕的流放者,無不是衣不蔽體,手腳都被鐵鏈鎖住,還要被官兵無故鞭笞,很難想象家族這幾個月遭了什麼罪。
聶錦程到達黃沙坳,說是有東西要帶給牢頭,希望他可以通報,隨後又掏出一錠碎銀子交到看守手裡,看守接過銀子,樂呵呵把他帶進屋。
牢頭是一位又肥又黑的大漢,一臉大鬍子滿臉橫肉,說話聲音巨難聽,看到聶錦程,就好氣沒氣對他吼著問清來意。
聶錦程自稱是小酒棚掌櫃新招來的夥計,掌櫃的讓他自制一份美餐帶給牢頭,希望他之後多關照,畢竟這邊塞經常有流民作亂,還要仰仗官府庇護。
當他開啟蕉葉包裹的烤全兔,香氣撲鼻而來,旁邊兩位看守不停嚥著口水,靠近門口的犯人聞到香味也有點不安份。
“去去去!”
大鬍子支走兩位看守,從牆上取下鞭子,一通亂擼,隨後回過身來,扯下一側兔腿大吃起來。
這腿肉滑嫩可口,淡淡的蜂蜜甜味裹挾著香料在嘴裡逐漸散開,表皮帶著滋滋冒油的殼酥脆可口,兩種不同口味完全融合在一起,讓人慾罷不能。
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