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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挾持?&rdo;
寧覺非衝著關上抱拳一禮,清晰地道:&ldo;不是,大哥,小弟要與他們同回北薊,景王爺必須送我們出關。待得我們出了關門,便將他交給你。&rdo;
荊無雙眼神驟變,似是驚駭,似是不信,又似是傷心,半晌才道:&ldo;覺非,你當真選擇與他們為伍,和愚兄為敵?&rdo;
寧覺非卻不答,只是懇切地道:&ldo;大哥,雲深身受重傷,必須立即歸國,請你放行。&rdo;
荊無雙憤恨地道:&ldo;若我不放呢?&rdo;
寧覺非回手一指淳于翰:&ldo;景王爺才是我們真正的通關文牒,你是想害他的性命,害滿城百姓的性命,還是先放我們出關,以待來日再戰?請大哥三思。&rdo;
荊無雙氣得微微顫抖:&ldo;覺非,你好……&rdo;
寧覺非立馬關前,靜靜地看著他。
荊無雙忽道:&ldo;好,開城。&rdo;
高大的城門緩緩開啟,門裡卻站著許多百姓,都沉默地看著他們,眼裡滿是憤恨的火焰。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他身穿普通的長衫,一副儒生裝束,看起來似是未有功名,然而氣質高潔,眼神純淨,很是溫文儒雅。
城門一開,他們便緩緩地走了出來。
雲深看著來人,忽然掙扎著道:&ldo;放我……下去。&rdo;
那個北薊騎兵連忙小心地將他放下馬背。
雲深一撩長袍下擺,便跪了下去,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喚道:&ldo;外公。&rdo;
那位儒生打扮的老者正是雲深的外祖父顧伯亭。他們顧家本居於北方山村,授課耕種度日,因地處偏僻,竟沒有人知道他們一家與北薊王室有如此深的關係。當日雲深一入南楚,便有官府中人過去接了他們,本想送到臨淄時,大概是看情況有變,便將他們就近送到了燕屏關。
此刻,他深深地看著前面那個身穿北薊服飾的年輕人,看著那張與其母極其相似的臉,想著與女兒天人永隔,不由得心裡一酸,本想戟指怒罵的,一時卻是哽咽難言。
雲深垂著頭,緩緩地道:&ldo;母親曾經畫下外公的像,臨終遺言,若有朝一日,孩兒能見到外公,定要替她磕頭謝罪,請外公恕母親未能盡孝。&rdo;說著,他對著顧伯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顧伯亭半晌都未能言語,良久才長嘆一聲。
雲深直起身來,輕聲道:&ldo;這是替我亡故的姐姐,給外公請安……&rdo;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忽然哽住,眼中落下淚來,接著,便又磕下頭去。
顧伯亭仰首向天,嘆道:&ldo;孽障,孽障。&rdo;卻已是老淚縱橫。
寧覺非看著雲深的眼淚,心裡猛地一疼,想到他喪父失母亡姐,孑然一身,此刻雖是見到親人,卻轉瞬便要離別,以後還能否再見卻是難以逆料,不由得大生憐惜。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人人都想起了當年聽聞北薊皇后在城下被一箭穿心後的狂喜,北薊退兵後,燕北七郡狂歡了整整一個月,此時看到那個滿臉蒼白憔悴的年輕人落淚,一時卻心情複雜,竟是全沒了當日的那種歡欣鼓舞。
雲深磕完頭,抬起身來,恭敬地道:&ldo;孩兒雲深見過外公,請恕孩兒未能代母盡孝。&rdo;說完,他再度磕下頭去,這一次是為了他自己。
顧伯亭這時似乎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正色道:&ldo;雲深,你是我們顧家的外孫,當年你母親……捨身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