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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明立朝已然十年,馬上就要十一個年頭了,他們所期望的變化並沒有發生。
或者說變化的不是風氣,而是那些赴任的國子監學生們。
起初秉著拳拳愛國忠君之心的學生們,大多在地方的大染缸中變了顏色,變得合群和合拍。
變得越是快的人,升遷便越快越輕鬆。他們從地方調回都城後,一個個出手大方,衣著華貴。
受到他們的拜訪之後,國子監的博士們並不開心,大多拒絕他們相送的禮物。
朱橚在臺上比劃著,“官是有權的,你們不妨將這個權字當做獄卒手中拿著的枝條,一次又一次地鞭撻別人。
無論你們想當一個貪官、惡官還是清官、好官,都要懂得如何運用自己手中的那份權力。是為自己牟利,還是為民謀利,皆在你們的一念之間。”
大講堂的監生們聽的無比認真,時間的流逝變得飛快。
朱橚的講課戛然而止,講堂內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思考朱橚所講的內容。
為了能讓初次聽課的人聽明白,朱橚用的都是非常簡潔的話和例子。運用權力為自己謀私的例子,直觀而貼近生活。
趙克志出聲問道,“先生,學生明白您的意思的了,您是想告訴我們。
誠是心之本體,求復其本體,便是思誠的功夫。當官也是如此,一次次地敦本尚實,就能保持純粹的心?”
對照心學的內容,監生們豁然開朗,對傳習錄中的內容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朱橚聞言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暗暗將對方的言語記下,打算下次教導朱雄煐的時候就加上這句話。
“今日本王講的這些不過是當官的冰山一角,記下這些不過當一個汙吏,要想當貪官還遠遠不夠。”
監生紛紛瞭然,以前他們總是對胥吏看不上眼,覺得他們不過是被當官的驅使的奴僕。現在聽聽完了朱橚的例子,他們對胥吏有了不少認知。
官吏官吏,胥吏也在這個龐大的集團之中,他們的作用非同小可。
“好了,本王今日就暫時講到這裡,以後有機會本王再過來。”
“恭送先生!”
“恭送先生!”
很多人在朱橚要離開的時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紛紛拱手對著朱橚的背影行禮。
等到他離開後,大講堂才熱鬧起來,監生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自己的想法。
以往上完課後他們大多迫不及待地離開,找地方去放鬆放鬆,從未有如今這樣的熱切。
“王兄,令堂就是刑部的主事,這牢獄之內真的和周王說的一般嗎?”
“李兄,令兄在兵部當值,真的是如此嗎?”
之後他們就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朱橚說的不但存在,甚至比他說的還要誇張一些。
角落的國子監博士們久久才回過神來,“這番講課終歸有點不妥,不太合斯文。”
“每次講課無不是講誦經典,教導學生向善。”
可國子監的祭酒只是搖搖頭,“權,合法合規為難別人的能力。不是程朱理學,更不是心學,但說的何其正確?”
其餘的博士聞言紛紛思索不已,在國子監講這樣的內容真的好嗎?
說來說去,朱橚講的不過四個字,為官之道。
不同於那些偉光正的說法,教導學生要不存私心地為民為國,忠君體國。
朱橚則是毫不留情地將大明朝廷地方最陰暗的一面血淋淋地揭示給眾監生,讓他們瞭然自己未來要生存的地方。
“罷了,周王想做什麼就隨他去吧。只要翰林院不管,朝廷不管,我們說話也不頂用。”,國子監祭酒的想法很坦然。
比起中書省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