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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原來每個人都找準了自己的定位。
到頭來,覺得彆扭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的,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而已。
醫院的走廊只有盡頭才有窗戶,過道中間人來人往,大都表情緊繃,更顯昏暗沉肅。
虞隙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走到那兩人身後,倒想聽聽看這倆人是怎麼搭上話的,又有什麼可聊的。
她抱臂挑眉,看著虞陟手舞足蹈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湊上去聽一耳朵,就被景陸沉發現了。
眼神對上,被敏銳捕捉。
他及時出聲:
「你出來啦。」
景陸沉這一聲,幾乎不像是單純跟虞隙打招呼,反倒更像是提醒明顯已經聊嗨了的虞陟。
虞陟的背影肉眼可見地頓住,收縮。
他轉過身來,又是撓頭又是咧嘴笑,就差把心虛逃避寫在腦門上了。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倆還挺能自來熟?這都能聊起來?」
「沒有,沒有,就隨便聊兩句。」
虞隙也不逼問,轉而問起:
「虞陎沒來?是不是還在學校?」
「嗯,媽說先不用告訴她,等她集訓完回家,爸反正也出院了。」
虞隙點點頭,表示理解。
「那你這幾天有空就」
說到一半又收住,感覺自己這會端出長姐姿態交待安排的行為,也很是詭異。
虞陟卻彷彿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很上道地迅速接上:
「我知道的姐,我會在醫院多陪著,照顧好爸,也不讓媽太辛苦。」
沒想到會被說中心思,虞隙看著他,無言地點點頭。
「不過姐,你也別太辛苦。我知道公司現在有很多事,很緊急,我也幫不上忙,其實還挺愧疚不能幫你和爸一起分擔的。」
「姐,我會——」
虞隙實在不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情時刻,尤其地點還是在傳說中,聚集了最多生離死別眼淚的醫院走廊。
她連忙打斷虞陟:
「行了行了,車軲轆話不用來回說了。我懂你意思,你進去吧,我也該回公司了。」
原本是她自己先覺得不自在,怕尷尬。
可打斷的話說完,又開始擔心會不會話說重了,傷了人小少年的心。
想來想去,左右看一眼,彆扭又尷尬地飛快抬起手摸了摸虞陟毛茸茸的腦袋就當作是安撫了:
「行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像是沒法面對剛剛短暫的肉麻,飛速逃離現場。
走出幾步又後知後覺想起來,景陸沉還在身後。
她這樣自己一個人往前走,像是把他落下了忘記帶走一樣。
可是現在停下,回頭去拉他,也很彆扭。
虞隙已經開始懊惱。
她今天好像一直在受舉止不當的困擾。
一直捉襟見肘,一直左右為難。
好在,在她變得更為難之前,身後的人大步跟了上來。
手心被輕輕牽起,是熟悉的手型和溫度。
景陸沉捏捏她的虎口,與她並肩而行。
他們一同走出逼仄沉悶的走廊,離開壓抑昏沉的住院大樓,回到大亮的天光下。
景陸沉低頭去看虞隙,聲音混在今年第一場降溫的風裡:
「你弟弟說,虞叔叔是今天清早入的院。」
「對不起,早上你的手機鬧鈴響了,我看你沒醒就擅自幫你關了。」
「害你沒能及時接到電話,對不起。」
這陣風很快吹過,消失在院牆外。
散落的話音被好好地撿起。
「